楊某打心眼里欽佩,不過,興安歸州山那邊你就不要去了。”
“不要去了?看來,他已看出了咱的不滿,難怪人都說他跟猴子一樣多心眼。哼,你以為咱去摘桃子?咱才不稀罕哩,咱摘不成,別人也休想。”
想著,道“莫非大人嫌了人龍不是?”
楊嗣昌不想他因此離心離德,忙笑道“人龍乃楊某的左膀右臂,楊某關愛尚且不及,怎么會呢?
是這樣,咱們早就定下了驅寇入川之策,楊某料定,總攻發起后,僥幸逃脫的流寇,必要入川,你且去四川監軍萬元吉處聽命,一旦遇上流寇,務不讓之逃掉。”
賀人龍懶得再跟他虛與委蛇,忙應了,起身告辭。
楊嗣昌不疑有他,親送他出門,竟是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假惺惺的偽君子,去你娘的!”賀人龍暗罵了一句,依照盤算,轉道徑去各處挑唆了一通。
賀人龍對同道一向還算真誠,所說又情真意切,有理有據,諸將原就對楊嗣昌心存芥蒂,聽了他的話,半信半疑,嘴上不表態,行動上卻還是松懈了下來。
其他各部一松懈,左良玉所部登時感受到了壓力“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左良玉轉向屬將道。
屬將紛紛搖頭道“事實如此,卻不知為了何故。”
左良玉嘆了口氣道“其實,也用不著知道,各部歷來如此,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若是不擁有強大的勢力,不僅沒有話語權,連朝廷都會隨便地處置你。”
這是左良玉跟義軍首次接戰后即產生的想法,諸將自然知道,忙紛紛跟著附和。
這時,中軍來報“啟稟將軍,賀人龍來訪。”
為了避嫌,左良玉從不跟同道交往,聞言,忍不住想“這倒是一員猛將,只是向無交往,不知他來何為?”
正想著,賀人龍已推開警衛地阻攔,強行進來了,見左良玉一愣,已鄭重其事地道“看左將軍的陣勢,正在全力剿寇,卻不知大禍已臨頭,人龍特來提醒。”
左良玉原還不滿于他的失禮,聞言,不由驚愕地看著他。
賀人龍見了,暗喜,也不去坐,就那樣站著把事兒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而后轉身就走。
賀人龍之所以如此,自然對左良玉進行過專門的研究似左良玉這等人,因為其豐富的想象力,話越講的含糊,若是能再鄭重其事一點兒,他越是容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