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先謀劃周全,雖然不過十天的時間,晉西北、晉南、晉中、晉東南等地的反清力量已群起響應(yīng),接管各地政權(quán),并迅速地向山西全省,乃至陜西、甘肅等地蔓延。
姜瓖大喜道:“始料不及,始料不及哪,如此下去,只要大同跟各地連成了一片,哼,還有何懼哉?”
姜琳附和道:“是啊,只要連成了一片,咱們的力量就會增強,跟清兵回旋的余地也會加大。”
姜有光道:“所言甚是,這個阿濟格也算給足了咱們面子,這么多天了,竟毫無動靜。
外面?zhèn)鱽硐?,說長城外助馬路(今助馬口)、得勝路(今得勝堡)的援兵正往這兒趕,總兵楊振威率接應(yīng)部隊也出發(fā)了,相信不日就會會師?!?
姜瓖沉思著接話道:“是啊,大同已成了反清復明的中心,多爾袞必然要盡全力對大同下手,大同的力量必須要加強,只要大同這里的旗幟不倒,各地的旗幟就會打下去。
而只要各地仍在打著旗幟跟清軍斗,斗得越厲害,清軍的力量就會越分散,大同的壓力也就會相對小些。
當然了,咱們也必須做好應(yīng)對各種困難甚至破城的準備,沒辦法,大同跟外面就是這種關(guān)系了,相信多爾袞一定也知道這種關(guān)系。
根據(jù)多爾袞一貫的做法,他必要招降跟武力威脅并舉,先圍住大同及各地的中心,以防止內(nèi)外串聯(lián),而后來一通招降,而后就是硬碰硬地決斗了。
這么多天沒動靜,并不是他們?nèi)蚀?,指定是那個阿濟格又出錯了,這個人常出錯的,還有,他們在南邊也在用兵,也有兵力不足的問題,無論怎樣,咱們都要跟他們斗到底……”
正說著,但見總兵楊振威丟盔棄甲地進來,忙問道:“怎么了?”
楊振威頓了頓腳,泄氣地道:“我等跟外面的援兵剛剛會師,尚未來得及構(gòu)筑防御,清軍突然沖了過來,博洛、碩塞分向兩路援軍而去,阿濟格跟瓦克達直奔我軍而來。
這伙清兵竟跟不要命了似地,我軍不敵,只得退進城來,他們乘勢圍了城,還調(diào)來了紅衣大炮,怕是要攻城了?!?
姜瓖一驚,旋即卻又鎮(zhèn)靜下來,極為自信地道:“讓他們圍吧,攻吧,哼,就憑大同的城防,也不是他們說攻就能攻得下來的。”
眾人聞言,這才略略放了心。
事實也是,阿濟格疾馳回山西,依多爾袞之命,連夜進兵,擊潰了意欲在城外會師構(gòu)筑防御的敵兵,圍了城,隨即發(fā)起了攻擊,雖有紅衣大炮,卻仍連攻數(shù)日無果。
這日,正跟諸將商量對策,多爾袞來了。
經(jīng)過了一番準備,多爾袞即統(tǒng)兵親征。多爾袞親征終究不同凡響,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攻克了渾源州,又招降了應(yīng)州和山陰縣。
正要繼續(xù)進兵,北京卻傳來了“輔政德豫親王多鐸染天花病?!钡南ⅲ酄栃枱o心再戀戰(zhàn),再三向諸將交代過,自行返京,途徑大同,想憑借自己的最高權(quán)威勸降姜瓖。
因此,待阿濟格等行過禮,多爾袞只簡單地問過情況,即給了阿濟格一道諭旨,令其設(shè)法轉(zhuǎn)給姜瓖,便又匆匆上路。
多爾袞的諭旨,大意是:別人招降你,你可以不給面子,本王屈尊勸你,你可以歸順,本王可以不計前嫌,赦免你的罪責,若是還不歸順,恐怕你就沒有后路了,似你這等反復無常之人,天下還有誰會相信你呢?
這諭旨顯得有點沒頭沒腦,其實,連阿濟格都不知道,多爾袞在親征前曾致信過姜瓖,已經(jīng)詳細地向姜瓖說明過阿濟格等來山西的原因,希望姜瓖不要誤會。
大同城內(nèi)雖損耗不少,卻還能維持,再想想自己之前所遭受的委屈,姜瓖哪里肯信,不僅不歸降,反而要求多爾袞撤兵,阿濟格等無奈,只能依命繼續(xù)攻城。
姜瓖等不降,其他各地因清軍增兵壓力大增,紛紛收縮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