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說的什么話。”
“為兄說的是真心話。”柳弘宣握住弟弟的手。“弘基,這廣宣王府里本就只有一位王爺,為兄走后你若愿意,就將為兄找個有山水的地方葬了,然后做個遠離朝堂的閑散王爺。只不過,就要委屈你一直頂著‘柳弘宣’這個名字了。你若不愿,就對外宣布一下為兄的死訊,然后回歸你自己的身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代為兄好好看看大悅國的那些……那些大山大河。”
“兄長,你說這些干什么。”
“弘基,你要切記,不管你今后想如何都不要想著報仇。”
“兄長……”
報仇?
安昱珩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仇”到底是什么,但他猜肯定與柳弘基這見不得光的身份有關。
“切記,不要報仇。”
“兄長不要再說了,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游遍大悅國的大好河山。”
“我也希望……呵呵,只是為兄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不會的。”
柳弘宣笑容突然僵住,緊跟著狂咳不止,由于疼痛眉眼都擰在了一起。
安昱珩想起些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后轉身跑出了屋子。
“安少跑了!”
杜河想要去追,被柳弘基攔了下來。
“算了,他既然救不了兄長,就由他去吧。”
沖出屋外的安昱珩并沒有像柳弘基想的那樣逃離王府,而是找了個沒有人的房間,從懷里掏出自己的三寶匆忙的畫了起來。
“給他吃這個。”
一盞茶的工夫后,隨著腳步聲的響起安昱珩去而復返,他的出現讓柳弘宣和杜河都感到非常意外。
“看什么,沒見過帥哥嗎?快點給他吃這個。”
柳弘基注視著安昱珩手里的東西。
“這是什么?”
“止痛藥,他吃了會舒服些。還愣著干什么,快給他吃呀!放心,不是毒藥。”安昱珩見他們還是將信將疑,干脆取了幾粒倒進自己的嘴里咽了下去,然后吐著舌頭。“你們看,真不是毒藥。”
柳弘基看了眼已疼的說不出話來的兄長,將藥接過來直接喂進了他的嘴里。
片刻之后,柳弘宣的眉頭稍解,身體也慢慢能夠舒展開。
“兄長,你感覺怎么樣?”
“好……好多了。”
“真的?”
“嗯。”
看到止痛藥確實有效,安昱珩也開心的松了口氣。他慶幸自己昨日和韓婉兒在朝夕小苑里畫畫時將三寶各偷藏了一點在身上以備不知之需,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柳弘基連忙起身抱拳向安昱珩恭敬的行了一禮。“多謝安少。”
“別,這藥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能讓王爺的疼痛得到緩解,但……但救不了他的命。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能讓兄長減少痛苦,弘基已是萬分感激。”
“我身上就帶了這些約,什么時候快吃完了,你隨時讓杜河去將軍府找我就行了。”
“多謝。”
“謝到不必了,能不能……”安昱珩伸著自己的兩根手指頭不停的比劃。
柳弘基微微一笑。
“杜河,備轎,送安少回將軍府。”
“得嘞,謝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