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婉兒在墜湖之前是溫婉秀雅的,復(fù)生之后是活潑任性的,無論是之前的她還是之后的她,趙子康都是打心里喜歡,因?yàn)闊o論哪樣都是她——韓婉兒。
可此時,趙子康看著依然躺在自己大腿上,緊閉著雙眼和嘴巴的年輕女子,他竟然有一種陌生感。因?yàn)?,眼前的這個人就像一塊石雕,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趙子康伸手擦掉韓婉兒嘴角流出的血跡,接著幫她歸攏了下臉側(cè)的散發(fā)。
韓婉兒因有三天水米未進(jìn),原本白皙水潤的皮膚已變得暗黃,嘴唇也沒了原來的粉紅變得有些發(fā)灰,還起著干裂的皮。
趙子康真是想不明白那個安昱珩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能將韓婉兒迷的失了魂魄一般。他不過是燒了些安昱珩的東西罷了,又沒有將他的人怎么樣,韓婉兒竟然為此就將自己搞成現(xiàn)在這種模樣。
趙子康知道不能再這樣放任韓婉兒下去,他必須想個辦法讓她主動吃東西才行。他輕輕的將韓婉兒的上身從自己的腿上抬起,又緩緩的放回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有件事本不想告訴你的?!壁w子康頓了頓?!扒皫兹瞻碴喷癫粌H帶人闖了太師府,還和人理應(yīng)外合殺死了高典。此事皇上十分震怒,捉拿他的告示貼的滿都城都是。本來已經(jīng)抓到了,可是又讓他給跑了,算這小子命大?!?
趙子康幫韓婉兒掖了掖被角。
“聽說是廣宣王救了他,而且十有八九人已逃出了都城?!?
趙子康說話時一直觀察著韓婉兒的臉,他發(fā)現(xiàn)她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不過逃走了也無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沒了三寶,相信無論逃到哪里也早晚會被抓回來的。安昱珩沒了三寶,沒了你,他什么也不是。什么造物者,可笑。我真想讓你早日看到他狼狽落魄的可憐樣。讓你早點(diǎn)看清自己到底喜歡上了一個什么樣的人?!?
趙子康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點(diǎn)比不上安昱珩。
“有一件事,我現(xiàn)在很好奇。你將他看的那么重,那他對你又如何呢?你說他會為了救你而重返都城嗎?”
趙子康注意到韓婉兒本是攤開的手掌慢慢握到了拳。
“看樣子,你也不知道,是嗎?不管怎樣,我勸你還是該喝藥喝藥,該吃飯吃飯,免得哪天他真的來救你了,你連和他一起跑的力氣都沒有。相比之下老將軍他們的消息你并不是很在意吧。不過,我還是告訴你一下,他們已經(jīng)在流放的路上了。你放心,我已讓人一路上沿途照應(yīng),老將軍和夫人不會受苦的。”
趙子康走出房門,看到方言四人站在院子里正在候著。
“方言,大賀,將這里的護(hù)衛(wèi)全撤了,從今日起這個內(nèi)院除了你們四人以外不許任何人進(jìn)。小梅,小菊,重新煎藥,熬粥。”
方言幾人剛出聲應(yīng)下,就見一個兵士大步走了進(jìn)來。
“稟大將軍,有一位姓淮的女子求見?!?
“姓淮?”
“是?!?
趙子康認(rèn)識的姑娘家本就屈指可數(shù),再加上姓“淮”,無疑很快就讓他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只是待他走到前廳之后,看到那女子的背影讓他有些發(fā)愣。。
這個女子獨(dú)自一人站在前廳,身穿平常百姓家的粗布衣裙。頭發(fā)上的飾品也并不華麗繁多,從身后看似乎只是插了幾朵顏色淡雅的小花,和一根司空見慣的發(fā)簪。
“姑娘是……”
女子聽到身后響起趙子康的聲音,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向他輕施一禮
“淮憶見過大將軍。”
淮憶今日臉上的妝容也不像往日那樣艷麗,只是淡淡的涂抹了些脂粉。不過,即便如此,她的美貌也仍然讓院中看著的兵士看的出神。
“淮憶姑娘,你今日這是……”
“淮憶自知身位卑微,若像往日那樣穿的花枝招展上門怕對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