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怕嗎?”
“怕,當(dāng)然怕。”
安昱珩的回答是情理之中的,夏屹安并沒感到意外。
“不過,正好相反。”
“相反?”
“沒錯,正好相反,我是怕你不同意入朝為官,這樣的話,一天到晚的那個瘋……”安昱珩看了下四周,壓低了聲音。“那個瘋丫頭只會折磨我一個人,你要是去了,還能替我分擔(dān)分擔(dān)。怎么著,為了讓兄弟我多活幾年,大哥就犧牲一下唄?”
夏屹安的表情不斷變化著,從無聲淺笑到出聲低笑,再到放聲大聲。
兩人的笑聲從屋中傳出,屋外的幾人聽了也都頻頻舉杯,笑聲不止。
——云來客棧——
清晨打開房門,黃老板先是發(fā)現(xiàn)在自家門前守了三年的兵士不見了,接著在院門口看到停放著一輛板車。
車上似有什么東西被布蓋著看不清,他上前一掀竟然是兩具男人的尸體。受驚大叫之下,將屋里的淮憶,孟華堂和蘇天放引了出來。
“大清早的,鬼叫個什么?”蘇天放伸著懶腰,瞇著眼,本來一臉的不高興,可當(dāng)看清有兩個人躺在板車上時來了興致,像發(fā)現(xiàn)寶貝一樣跑了過去,結(jié)果聽聽探探之后沒了笑意。“沒意思,死的透透的。哪怕留半口氣也行啊,讓老夫我救著玩玩。”
蘇天放無趣的躲到一邊,淮憶從和孟華堂一起靠近去看,她很快便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
“高明昆??”
“高明昆?小柔,他就是太師高明昆?”孟華堂也為之一驚。
“不會錯,我曾經(jīng)見過他兩面,確定是他。”
“那……旁邊這個,難道就是郭天傲。”
“沒錯,那是郭天傲。”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到這許久未曾聽到的熟悉聲音,淮憶驀然抬頭,結(jié)果真的看到韋修然和葛奇兩人真真切切的站在眼前。
“王爺……”淮憶紅了眼睛。
三年前他們被葛奇安排出城后,為了報仇又折返回來。結(jié)果她的行為早被韋修然料到,他直接派人阻截之后將他們押送到了云來客棧。
從那以后,那些人便將客棧圍了起來,而且這一圍就是三年。
這三年里,韋修然沒有露過面,只有葛奇會每隔一段時間來給他們送些必需的物品,同時通過他知道些外面的消息。
對于淮憶問的問題,葛奇因有所顧忌,有的并不直面回答,但時間一久也還是被她猜到了一些。
原來韋修然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而且正在籌劃如何幫她復(fù)仇。
原來他怕她憑微薄之力無法報仇,反而遇險,所以才將他們困在這里。看似圍困,實則只是保護(hù)。
淮憶知道,待他們下次見面之日,就是她的大仇得報之時。
終于,她等到了這一天。
“大悅國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這個新國萬寧,沒有我這么位王爺……了。”韋修然吃驚的看著已撲到自己懷中的女子。“你……你怎么了?”
“修然,我想你。”淮憶的眼淚如同斷掉銀絲的珠串。
韋修然原本無波的雙眸蕩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