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二夫人家打聽到的消息。二夫人昨天來,是告訴侯夫人,外面傳府里的大姑娘與男子有私。侯爺與夫人急得一夜沒睡。”
譚氏與奶娘面面相覷。
奶娘趕緊的把門關好。
“噓!”奶娘手捂著嘴,做閉嘴樣。
譚氏皺了眉,叮囑道“嘴巴緊點,不要再傳。”
“是。”回稟的小丫鬟立馬白了臉。
“出去吧!”譚氏朝小丫鬟揮揮手。
小丫鬟膽戰心驚的退了出去,室內有片刻寂靜。
“發生這么大的事啊!”丫鬟鶯哥終于忍不住,驚訝道,“侯府怎么這么亂啊!不是說侯府重規矩的嘛!”
譚氏瞪了一眼鶯哥。心想,鶯哥嘴太快。
鶯哥縮了縮肩,又說了一句“看著大姑娘挺高傲的,怎么會有這事?人真是不可貌相。”
“閉嘴!”譚氏怒斥。
鶯哥這才不在意的閉上嘴,心里卻道她能做,為什么不能說,咱在屋里說,又沒人聽得見。姑娘就是太小心。
“少夫人,你說這事是真的嗎?”嬤嬤懷疑道。
譚氏搖搖頭,正色道“不管真假,這事對大姑娘都有影響。”
“我們且看著吧!”譚氏拿起桌上的繡棚。
她剛嫁進侯府,這種事,想來侯爺與侯夫人不會找她出謀劃策。
那她就隨意看著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霽月卻是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誰這么污蔑姑娘?這根本是沒有的事。這些人怎么能這么說姑娘。”紅豆義憤填膺,氣得把手中寫字的筆都丟下了,墨汁污了寫字的宣紙。
“肯定是那些個后院里見不得光的人,沉浸在陰暗里的惡毒老仆婦。只有他們才能想出這陰狠毒辣的主意,來陷害別人。”寧嬤嬤咬牙切齒的說道。
霽月很認同寧嬤嬤的話。
污蔑女子閨譽的事,只有那種惡毒的后院女子才能想出來的陰謀詭計。
那些生存在黑暗中的人她不會希望她人生活在光明中的。
“可我們姑娘從沒有做過這事,姑娘不冤嗎?”紅豆眼里霧水朦朧,眼看著都要哭出來了。
當然是沒有的事,冤不冤?
當然冤!
可你也不能堵住她們的嘴,要想堵住她們的嘴,你得讓她們怕你,怕到不敢見你,想到你就渾身發抖,這樣才行。
這些作惡的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維想她。
你只能比她強!
比她強?
霽月血液似乎有些蠢蠢欲動。
比她強,得先找出她來。
她是誰?
霽月視線從書上移開,落在窗外,碧綠的桂花樹上。
一個人做一件損人的壞事,總是想要得利的。不得利,那肯定是有仇。
得罪了人?
霽月眉頭微皺。
她得罪的人?
還是永城侯府得罪的人?
永城侯府得罪之人,不至于對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下手,如果是,那手段也太下三爛了。
那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