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拿著剛領來的茶葉,走進來,看著走來走去的譚嬤嬤,好奇的問“嬤嬤這是怎么了?走來走去的,發生什么事了嗎?”
看著鶯歌,譚嬤嬤停下來。她定了定心神,心道這事急不得。
望著鶯歌好奇的臉色,譚嬤嬤張了張嘴又閉上。
鶯歌的嘴那就是喇叭花,她知道的事,整個侯府都能知道。這事不能告訴鶯歌。
譚嬤嬤看看外面,樹葉被刮得“嘩啦嘩啦”作響,便說道“沒什么,就是想起,我那媳婦不知道有沒有給孩子加衣裳,今天,風可不小?!?
“這哪能不知道?”鶯歌輕視的語氣說道,“嬤嬤你也是太擔心了。你啊!愛操心,這個放心不下,那個也放心不下。要我說,你活得太累,你兒媳婦那么大人了,能不知道冷熱?能不給丫頭加衣裳?”
譚嬤嬤也不生氣,實在是鶯歌說話就這架勢。
“人老了,就愛操心?!?
“老了就該享福。嬤嬤命不好,生在窮苦人家,又沒嫁個好人家。哎!”
譚嬤嬤聽了氣都上不來,自從進了永城侯府,這鶯歌越發猖狂了。姑娘怎么就選了她陪嫁?
鶯歌卻沒完沒了“嬤嬤還好當初奶了姑娘,要不然,……哎!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姑娘的陪嫁丫鬟,將來呀!……”
鶯歌瞥了譚嬤嬤一眼,沒往下說。
譚嬤嬤皺了眉,將來……,將來干嘛?配個掌柜的?
哎!那是比她命強一點。
鶯歌裊裊婷婷的把茶葉放起來,看著少夫人未醒,拿出繡件繡起來。
“少夫人的小日子又來了。”柳嬤嬤瞅了眼屋里的小丫鬟,低聲回稟崔氏。
“哦!”崔氏不在意,“這日子還短。不著急?!?
柳嬤嬤瞄一眼臉色正常的崔氏退了出去。
崔氏心中其實也希望譚氏能早點懷上,畢竟,文兒晚了三年成婚,如今已經二十一了。
崔氏望著窗欞上貼著的還未退色的囍字,怔怔出神早三年,孩子這會兒也能下地走了。
“夫人,鎮國公府送來的請帖?!?
一張朱紅描金的請帖放在崔氏桌上。
鎮國公舉行茶宴的請帖。
鎮國公舉行的茶宴,收到請帖的誰不去呢!
崔氏給三位姑娘一人做了一套新衣裳,又給她們打了新首飾。
宴會上,夫人們沒別的事,就愛攀比這些。
三月三,天氣晴朗一掃多日的雨水天氣。鎮國公舉行的茶宴,半個京都的夫人小姐,少年郎都被邀請參加了。
崔氏與譚氏一輛馬車,蓮月和霽月和敏月一輛馬車。
丫鬟嬤嬤一輛馬車。
車到國公府門前,已有多輛馬車來到。鎮國公府的小廝指揮著馬車???,井井有條,一點不亂。
崔氏帶著姑娘們下了馬車,換了轎子到垂花門,再換了軟嬌,一直到花廳。
國公夫人早已守候在花廳前。
“永城侯夫人來了,快請進,平北侯夫人他們幾個也到了?!?
“國公夫人今天氣色真好??!這件絳紅色衣裳正襯你的膚色?!?
“吆!我這膚色,別談了。你看你,你多白啊!”
“白有什么用,皺紋太多?!?
……
進了花廳,國公府的丫鬟領著到東敞廳,果真,平北侯夫人,勇安侯夫人等都來了,崔氏來的不早不晚,花廳里還剩不少座位。崔氏尋了個位置坐下,旁邊是安南侯夫人。
崔氏與安南侯夫人還算熟悉,兩人閑聊起來。
嚴夫人帶著穿著妃紅繡百花錦衣的嚴惠霞進了花廳。
嚴惠霞看到立在崔氏身后的寧霽月,眼神晦暗不明。
她忍不住的朝寧姑娘那里走了兩步,嚴嬤嬤忙拉住了她,并附耳低語“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