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過,發(fā)絲拂過臉龐,霽月抬手,捋了捋頭發(fā)。
蘇公子怔怔的望著陽光沐浴下的霽月,國色天香大概就是她這樣的吧!
蘇公子莫名的生出一絲愧疚!
他哪里配得上寧姑娘,無論身份、地位、容貌以及品行。
陰險的溫國侯府的人為何偏對上如此美貌又善良的寧姑娘!
寧姑娘哪里有錯呢!
官位?
唉!
蘇公子內(nèi)心嘆一口氣。
“蘇公子!”霽月如泉水清澈的聲音打斷了蘇子舟的思緒。
霽月微微一笑“蘇公子有何事,要喚住小女子?”
繡鋪對面胭脂水粉店的屋檐上,坐著拿著酒壺的慎王,凝望著繡鋪門口的霽月。
東方有佳人,君子心悅兮。
心悅啊!
讓人痛苦又歡喜。
蘇子舟垂下頭,再度抬起,似乎丟棄了什么,又似乎鼓足了勇氣。
“我等寧姑娘已許久,寧姑娘手書一份信箋,小生還保存得好好的,不知道寧姑娘還記得否?”
原來,紅豆說的是真的,她真曾寫過一首詩給蘇公子。
這是要挾嗎?
霽月剛想接話,蘇公子急切的說起來。
這是不想她打斷了他的話?
要說就讓你說吧!
不著急!
一次性解決比較適合她的性子。
“寧姑娘有意于我,以前,我沒有官職自認(rèn)配不上上姑娘。如今,我已是翰林院的修編,我想娶寧姑娘為妻,寧姑娘愿意嗎?”
“啊!”
“哇!提親啊!”
“哇!私下定了情?”
“啊!”
“蘇公子提親,怎么不請媒人去寧姑娘家中?”
“寧姑娘是哪家的…嗯!哪個府里的姑娘?”
……
還沒等霽月說話,外面的議論聲已紛紛擾擾。
霽月挑起眉望著蘇公子失笑。
他真想娶她為妻啊?
屋檐上的慎王握著酒壺的手緊了緊,腳下的瓦傳來碎裂的聲音。
“蘇公子有我寫給你的信箋?”霽月?lián)P眉問道,“我怎么不知道?”
他早就預(yù)備好了,揣在懷里。這是證明,證明他沒有胡說。
蘇公子從懷中掏出一張貌似信箋的紙來,抖開。
還沒等人圍上去,霽月命令道“春杏,去,接過來,我瞧瞧是不是姑娘我寫的。”
圍觀的人看看寧姑娘的錦衣華服,頭戴金晃晃的鳳釵,思量著都沒敢上前。
有錢人,可不是他們窮得穿不上鞋的人能去湊熱鬧的。
小心命湊沒了。
不得不說,這條街上都是些有點(diǎn)眼力見識的家伙,不是那泥丸巷,沒腦袋的人,碰見個事就蜂擁而上。
蘇公子疑惑看看寧姑娘,寧姑娘面色寧靜,眼一眨不眨,身子一動不動,端直著,像書院門前的那叢紫竹,她似乎就是想再瞧瞧信箋。
蘇公子看著走到他跟前望著他的丫鬟春杏,猶豫著把信箋遞過去。
屋檐上的慎王輕笑一聲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