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伺候的小公公都聽得見“怎么仗才斷斷續續打了幾個月,慎王成婚的聘禮都拿不出了?”
戶部的曹宇頭都不敢抬,卻不得不回稟“回稟陛下,國庫確實沒有什么錢了,去年水災,花了七十六萬兩白銀,蟲災又花了二十二萬兩白銀。去年,各地的收成不行,所收稅款不足往年的八成。年底慎王要成婚,明年年初,五皇子又要成婚,六公主要出嫁,這國庫的錢真的不夠用,……”
曹宇哭起窮來,不是哭窮,是本來就窮。
沒錢,他真的沒辦法啊!
皇帝不理解“你怎么當戶部尚書的?這么多年風調雨順,去年剛有災,就一下子用沒了?”
這話問的,就是說曹宇失職了,才導致戶部拿不出錢來。
這個罪名曹宇可不敢領。
“陛下明查啊!這些年雖然風調雨順,可收上來的銀錢,不是用在這,就用到那里了,光建元和宮,前前后后就有五年時間,這五年不但沒存下銀錢,還……”
說到元和宮,皇上閉上了嘴。
元和宮本是建了給元愛妃游玩的,沒想到宮殿還沒建好,元妃就去了。
元和宮也再沒有修建。
元妃,慎王!
哎!
皇帝揉著額頭,心中連連嘆氣。
戶部尚書曹宇聽不到皇帝的責問聲,心里松了口氣。
額頭上豆大的汗潤濕了衣袍一角。
“你先撥一百六十萬,其余的從我庫里拿。”
“可,一百六十萬撥過去,五皇子的婚事可就沒有多少錢了?”
“你先撥,五皇子到時候再說。”
“是!”
曹宇應了下來。
聽了音的婉妃,第二天就鬧將起來。
皇帝又把曹宇叫過去,把一百六十萬兩改成一百二十萬兩。
婉妃還不依,皇帝氣得把奏折灑了一地。
婉妃在杜公公的勸說下離開了養心殿。
一百二十萬兩,還從沒有哪個王爺成婚用得如此少過。
當初慎王大婚可是用了三百二十萬兩白銀。
現在攔腰斬了還差許多。
慎王聽著趙公公回稟,看著手中抄錄下來的聘禮單,臉色變得陰沉。
一百六十萬兩都不給,只給一百二十萬兩,這減去的四十萬兩,要留給她的兒子吧!
四十萬兩,爺看不上,給了爺,爺不看在眼里,不給,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慎王把聘禮單掃了一眼,視線落在后面的幾樣東西上。
鑲嵌東珠珊瑚金項圈,點翠松竹靈芝金簪,鑲玉鳳凰金冠,鑲寶玉壽字金簪,鑲東珠蓮花耳墜,鳳紋金手鐲,金龍柄奶壺,鎏金福壽雙耳瓶……
這都是父皇自己庫房里的東西。
慎王挑了挑眉,父皇對他還是有父子情分的。
只是,皇家的父子情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