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煜冷汗直冒。
“哥哥,冷!”嬌喘聲剛起,白光一閃,悶哼一聲,聲音嘎然而斷。
刀又落在了賀煜脖子上,仿佛,從沒有離開過。
霽月低聲冷聲道“你溫柔些,問你什么答什么,外面的侍衛進來時,就是你的死期。”
賀煜急忙點頭,脖子碰到刀,嚇得僵在那里,臉色發白。
“是你派的人殺我的?”
她要知道事實與原委。
賀煜急忙推卸“不是,不是我,是婉妃,我,我沒想殺你。”
說出去,誰信?!
霽月冷笑一聲“那殺手中有你的人呢?”
霽月落河后,揪下一個黑衣人的面具,那明明就是太子的人。
人還是她當初收進太子府的。
她可有過目不忘之本領。
賀煜眼都不轉的說道“是,是婉妃,是婉妃,要我派的,她說,這樣才能同仇敵愾。”
同仇敵愾!
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吧!誰也跑不了。
“為何殺我?”
“因為,你懷了身子,孩子哦生下來是長孫。”
你是太子,你忌憚長孫,你腦子有病嗎?
“長孫?孩子還沒生下來了!就知道是男孩了?”
“婉妃說酸兒辣女,你喜歡吃酸的,定是男娃,再說,宮里的彭嬤嬤看了,說是男娃。”
就這么草率的斷定了,她懷了男娃,她就該死?
皇家果然,位置最重要。
“聽說,你把丁霽月的墳給刨了?”
“不是我,是太子妃。”
“丁雅月!好,好!”霽月冷笑兩聲。
還是她的庶妹心狠手辣。
丁賀望著似曾相識的笑容,想起了那個雪夜,那個雪中的丁霽月,他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渾身顫抖起來。
他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是誰?”
霽月一點都不想隱瞞,因為,過了今天,他就是死人了。
讓死人死了個明白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霽月冷冷的說道“我是你一杯酒毒死的丁霽月!”
“你殺了我兩次,如今,你該還債了!”
賀煜嚇得臉鐵青,像從地獄偷爬出來的惡鬼。
賀煜忙否認“不,不,不,那毒酒不是我送過去,是丁雅月。”
誰都一樣,你們倆都不是好東西。
“你可以在黃泉路上等著她,辯一辯到底是誰,我可不高興聽你說她說。”
賀煜吼道“丁霽月,你不能殺了我。”
霽月輕蔑的笑道“不能?為何不能?”
“我是太子,我馬上就坐上皇椅,是皇上了。”
“你別殺我,我封你為貴妃!”
霽月冷笑兩聲“貴妃是個啥?我本可以做皇后,我要做什么貴妃?我可沒病。”
“我封你為皇后。你別殺了我!”
“你封我為皇后,我怕尸骨無存呢!”
“來人……啊……救……”
賀煜瞪著眼望著慎王妃撥出刀,刀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誰的血?
他的嗎?
他低頭,胸前一灘血,脖子上還向外噴涌……
他不想死,他是太子,他要當皇帝的,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他……
“你可真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