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靜無比,其間沒有絲毫的起伏,就如同是那不朽的鏡面一般。
“火正之位,是一道考驗,其間所考驗的,應該是對人族的公心,其旨要在于,無私欲。”
“第二道考驗,那洞窟當中的記載,所考驗的,乃是榮耀——生命和榮耀的權衡之間,到底應該選擇何者?”
“但相對而言,這第三道考驗,才是真正的考驗。”
“能夠通過前面兩道考驗的人,比熱按時已經做好了為了人族的大局,榮耀無比的走向死亡的準備——但這第三道考驗,卻是將一切都徹底的剝離開來,告訴踏進這山坳的人,那一切,都只是虛無縹緲的妄想,這樣的打擊,足以是令任何人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但同樣的,能夠在這樣的打擊之下,能夠以默默無聞的死去為代價,能夠看著這榮光盡數歸于他人,也依舊是愿意心甘情愿的為之付出性命的人,其心靈力量的強大,必然是無與倫比——也唯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在血肉都被那火焰化為灰燼之后,依舊是還有意志遺留下來與那天地之火糾纏,為其有朝一日被煉化作為人道之火留下更大的機會。”
“前輩,我說的對嗎?”燧抬起頭,正視著遠處的那道人,這一刻,燧目光當中所綻放出來的光芒,竟是那叫那道人,都有一種刺眼不敢直視的感覺——這是心靈的力量和意志的力量徹底的超脫了血肉束縛,超脫了現實束縛的顯現。
“你當真便甘心嗎?”這一刻,盡管那道人已經認可了燧踏進莪山的資格,但他還是嚴苛的恪守著自己的職責,再一次的出聲問道,似乎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令燧的決心逐漸的熄滅一般——若是燧的覺悟,只是一時興起所致,那么在這拖延之間,他的覺悟,自然會是逐漸的蒙塵。
“有什么不甘心的呢?我難道不是人族的一員?人族當中,無數的族人都因為人族而犧牲,或是為了現在,或是為了將來,而這些人當中,又有多少人能夠留下名姓,又有多少人能夠留下印記?”
“就如同是前輩所看守這天地之火,以及這秘密一般——我雖不曾親見,但也能想到,前輩們以修行者之身,籌謀出這修行者不可接觸的秘密,其間到底花費了多少的心思,付出了多少的代價。”
“而且,為了人族,前輩身為圣人門下,尚且能夠默默無聞的沉寂于此,比起諸位前輩,比起那無數的族人,我至少在人族當中,還留下過這被稱為‘燧’的名姓,既如此,我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前輩,請開門戶吧!”燧坦然無比的說著,而他的心靈當中所砥礪出來的光芒,在這一刻,幾乎是要將他一身的血肉,都化作燦爛無比的光——那守在山坳最深處的道人,不是廣成子,還能是誰?
“既如此,便請吧。”聞言,這道人臉上的不屑,才是又化作了笑意,隨著他手中印決一掐,他背后的虛空便是隨之洞開,一朵黑白交錯的火焰在其間搖曳著,火焰之外,那無窮無盡的灼熱涌動出來。
在那火焰浮現出來的那一剎那,這山坳當中的溫度,便是直接的飛漲起來,裹在燧身上的麻衣,更是直接的燃燒著,將他整個人,都化做了一團火光——而在他的腳下,那一條道路,也是在這一刻,化做了滾滾的熔漿,翻滾的氣泡當中,便是這山坳周遭所彌補的符文,似乎都是要被其給融化一般。
看著這一幕,燧只是抬腿往前——當其腳掌落下的時候,深藏于他的意志,藏于他心靈當中的光芒,亦是在這一刻展現出來,盡管沒有法力所謂驅使,也沒有任何的殺伐之威,但那光芒蔓延的時候,卻足以是顛倒這天地之間的陰陽。
當燧的腳掌落在那熔漿上的時候,那連天地元氣都要融化的巖漿,便是直接凝固起來,化作了堅硬無比,也滾燙無比的巖石,承載著燧從那巖漿當中踏過,一直到那黑白的火焰面前。
然后燧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