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那黑白交錯的火焰……
“又一個!”待得這山坳當中的火勢,徹底消匿之后,廣成子的慨嘆,才是在這山坳當中悠悠的飄動起來,然后那番天印,從廣成子的衣袖當中滑落出來,隨后廣成子屈指一勾,便是在那番天印上留下了一道痕跡。
“好一個圣人門徒,好一個人族先賢——想不到,廣成道友你為了煉化這天地之火以增強自己的道行,竟然是以同族的血肉為祭品來消磨這火焰當中的暴戾之氣。”片刻之后,有一個粗獷無比的道人,拍著雙手從山坳之外踏進來。
這道人一邊撫掌而笑,一邊緩步往前,而其修為,赫然也是一位不朽金仙——當他距離廣成子還有數百丈的時候,便是隨之停下腳步。
“你聽到了什么?”廣成子神色從容,看也不看那道人一眼,只是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中的大印。
“我親眼見著那火正被你挪移虛空而來,然后被你哄騙著,成為了那天地之火的祭品,無論是誰,是要往我神識當中一觀,便能夠知曉真相,廣成子你縱然是在巧舌如簧,也免不了你的罪孽——你們這些圣人門徒,以同族相食之罪滅殺了不知道多少的同道,如今你自己也走上這這一條路,還正好被我逮了個正著,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天道好輪回——我倒要看看,你日后如何在天地之間立足,你們這些圣人門下,還有什么臉面來管我們的事。”
“是嗎?哪里來的被毛戴角之輩,也敢管我的事?”聽著那粗獷道人言語當中若有若無的威脅之意,廣成子只是隨意的抬了抬自己的眼皮,然后他手中尚未收攏進衣袖當中的大印,便已經是朝著那粗獷道人的腦門當頭砸了下來——正是番天印。
雖然只是以一個念頭催動,不曾動用絲毫的發力,但當那四四方方的大印蓋落下來的時候,給那粗獷道人的感覺,便如同是那浩蕩的蒼天直接傾覆了下來一般,無論往哪一個方向逃,都唯有死路一條。
于是就在這瞬息之間,那番天印已經是直接的落了下來,想要將那粗獷道人直接化做齏粉,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那粗獷道人的腰間,一枚玉佩明滅了一下,其間有玄妙無比的氣機浮現出來,想要將這番天印給托住。
見此,廣成子不由得稍稍側目——那玉佩在明滅的那一剎那所綻放出來的氣機,赫然是一位太乙道君的氣機,顯然,這模樣粗獷的道人,正是一位太乙道君所派出來的棋子。
“我到你怎么敢來管我的閑事,原來是得了太乙道君的遺寶,但你以為,這區區一個太乙遺寶,就能保住你的性命?”
“簡直是癡心妄想!”廣成子目光凌冽,掌中法力一陣吞吐,然后那粗獷道人腰間的玉佩,便是直接粉碎開來,隨即這目光粗獷的道人,便也同樣是在那番天印之下化做了齏粉。
這,便是圣人親手祭煉的至寶番天印的威能——哪怕只是一位不朽金仙催發,但也依舊是能夠破開那些太乙道君方位,能夠威脅到那些太乙道君的性命。
“我不管你是誰,但我想你應該清楚一件事——我乃圣人門下,就算是真的被你們抓到了證據,也依舊是罪不至死,無非也就在那麒麟崖上關一陣子而已,而作為圣人門下,只要我不曾隕落,那么我登臨太乙道君之位,甚至于功行超過你,就是注定的事。”
“到了那一步,道友又該如何自處?”
“是以,這山坳當中所發生的事到底會不傳出去,你我之間,是友是敵,便只在道友一念之間。道友,好自為之!”隔著那番天印強行搜索了那粗獷道人三魂七魄當中的記憶,確認自己和燧的對話不曾暴露于人之后,廣成子才是卷了一卷衣袖,將那番天印收起,片刻,一道被徹底的打散了魂魄,迷迷蒙蒙的真靈,便是徑直往哪幽冥輪回而去,然后這山坳,便又是恢復了往昔的寧靜。
“好一枚番天印,不愧是圣人親自祭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