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羅向他沖刺的一瞬間,呂新榮身體像陀螺般一個回旋立定身形,手中捏好的火球術朝著鐘羅瞬間炸開,他并沒有選擇將火球射向鐘羅,以鐘羅的速度避開火球再將他一招擒拿完全可以做到,所以他雙手捏出的兩個火球術相互一碰便迸發出一道強光,鐘羅在這一晃眼的功夫竟是讓呂新榮從他手指尖又溜了出去。
呂新榮在兩個火球相撞的同時,貓腰低頭,硬是擦著鐘羅的手掌從一旁鉆了出去,他并沒有放松精神,而是深深提起一口靈氣,抓住鐘羅變招的空隙,將胸中的靈氣化作一股火焰朝鐘羅噴去,如此近距離,自己這一記炎息必定命中。可誰知鐘羅一手護住雙眼另一只如鋼爪般的鐵手手竟穿透炎息精準的扣住呂新榮的喉嚨。呂新榮的炎息頓時戛然而止。
鐘羅說道“認輸吧。”
呂新榮還不解為何鐘羅能如此快的變招抓住自己,他的炎息只要多吐個一兩秒鐘必定燒穿鐘羅的護體罡氣,可目前的情況卻是被對方捏住脖子提在空中,他只好連連拍臂認輸。
隨即鐘羅便放下了他,呂新榮一邊咳嗽一邊問他“你是如何找準我位置的?”
鐘羅只回答了一句“直覺。”說完朝呂新榮咧嘴一笑,便朝斗法臺中央走去。
余正信也立刻跑到擂主中央,舉起鐘羅一直手大聲宣布道“勝者,鐘羅。各位稍作準備,馬上進行下一場!”
觀眾席上頓時爆發出一陣叫好聲,大聲喊著“鐘羅!鐘羅!鐘羅!!”顯然鐘羅是他們這些小圈子里比較有名氣的一人。
等到鐘羅下場以后,臺下一席碧色羅裙飄然落于場地之上,原本幾個也欲登場之人一見竟是此人上場,身形為之一頓,全都默默退了回去。場上剛燃起的氣氛又突然間平靜了下來,足足過去半刻鐘竟無人上臺挑戰,余正信只能宣布她直接進入第二輪。
期間畢良倒是閑得發慌,就跟千寒聊起第一場比斗“呂新榮還是膽子不夠硬氣,如果是我打這場,我就趁著鐘羅沖過來時候直接一個滑鏟過去,在他身下就是一口火,這把不是穩贏?”這話沒逗笑千寒,反倒是把一旁的龔清泉逗得直樂,畢良斜著眼瞥了她一眼,龔清泉也雙眼圓睜瞪了回去。畢良也只能惺惺然的小聲嘟囔一句“好男不跟女斗。”便裝過頭假裝四處看風景。
董艾就這第一場比試給眾人講解起來,雙方是一場經典的體修和法修的對決,體修追求的是極致的力量和速度,以及渾厚的護身功法,由于一身靈氣凝練在體內,故而無法使用大部分遠程法術,往往只修習一些強化自身機能的輔助法術;法修則以靈活多變和氣息悠長為主要修行思路,通過各種法術的靈活應用和與對手的相互拉扯來取勝。
接著董艾又給他們講了些二人對決中的心理博弈以及術法的各種變招,眾人皆聽得頭頭是道,千寒甚至還掏出自己的小本本記下了這輪對局的關鍵之處。
自那碧色羅裙之后,上場的幾次比試都不如第一次精彩,要么是一邊倒式的碾壓,要么是菜雞互啄,雙方除了打斗時喊叫聲比較大就再無亮點。短短一個上午時間就已比試了五十多場,宗門小比在決出前十名之前是沒有休息的,無論白天黑夜都進行,因為金丹修士的時間寶貴,讓他們看這小兒打架的比試純屬浪費光陰,若不是門規規定每人愿意坐鎮這宗門小比,唯有前十決賽的時候才會有想要收徒的金丹期來看上兩眼,就當做出門散心了。
這五十多場其中值得一看的是兩個善用火系法術的少年激斗,二人最后燒到只剩半截褲子才分出勝負。蒙學堂的少年們倒是每場都看得津津有味,在他們眼里場上的人都是神仙打架,無論是一個小小的火球術,亦或者一道斬在光幕上的風刃,都能讓這群少年大聲叫好。
可看的多了人也總會審美疲勞,到了天色漸晚的時候,有人頂不住腹中饑餓跑去食堂吃飯,也有人機智從包裹里取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