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邦便整合隊伍出發(fā)離開。
雖然昨天一整夜他都在找機會想要見趙梓落一面,可她不知為什么一直都在田秀的帳篷里根本就見不到人影,且堅都防他防的緊,他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天亮,他都差點懷疑趙梓落是不是已經(jīng)慘遭不幸被人滅口了?
可看著田秀笑瞇瞇派人護送自己離開,想著昨天對方也是頂著同樣的表情將自己殺得潰不成軍,又怕她舊事重提,再讓自己把人接回去,而自己也實在沒有磨蹭下去的借口,他最后又看了眼那遮的嚴嚴實實的帳篷,到底沒等來奇跡,只能不甘心的和被留下的老嬤嬤交換了個眼神,騎上馬,忿忿的轉身離開。
他不知他前腳才走,田秀就找了個借口,把剩下的老嬤嬤和幾個侍女一起打包發(fā)配的遠遠的,哪怕對方一副堅貞不屈以死明志的樣子,她也不為所動。
“您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公主醒來責怪,您沒法子交代嗎?”
田秀裝惡婆婆都裝出經(jīng)驗了,此時亦是不屑一笑,“天高皇帝遠,這里可是我說了算,莫說是你們,便是公主都在我的手掌心,任我拿捏,你能那我如何?”
“所以啊,你們最好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話,別想逃跑也莫要鬧事,不然草原上別的沒有,毒蟲惡狼可不少,只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有一點不軌之心,我就把你們獻給狼神!”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趙邦怎么想的,非要留下這幾個人絕對是間諜中的戰(zhàn)斗機,這么明顯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會讓她們有機會靠近男女主?
想搞事?下輩子也別想!
于是,就算那幾人再怎么不情愿,可就像她說的,這里是她的地盤,她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只能暫時先忍下來,不情不愿的被幾個壯婦給帶下去。
結果田秀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等趙梓落好不容易醒來,只聽說漢人全都走了,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還當自己被徹底丟棄的小可憐再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下不管田秀怎么哄她都哭個不停,沒辦法,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自己吧?
看著她真的是涕淚橫流,連身為公主的矜持都拋開了。田秀想想也難怪,畢竟兩族商議和親都這么久了,她怕是早就在心里積攢了許多委屈,今兒也是找到了契機,罷了,就讓她好好發(fā)泄一下,不然忍的太過,怕是會憋壞了身子。
等小姑娘抽抽噎噎好不容易收了勢,只是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臉上還白一塊黑一塊,就是只小花貓,瞧著又好笑,又可憐。
田秀一邊取出堵著耳朵的耳塞,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溫聲道“哭了這么久,你也累了吧?瞧這張小花臉!這樣吧,我們先去洗個澡,你洗洗身上的風塵,回來之后,我給你做烤馕和烤肉,還有雙皮奶和奶茶,怎么樣?”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小公主其實就是個孩子心性,單純率直,對人一點防備都沒有,最大的興趣就是吃吃吃,典型的有奶就是娘。
想想也是,她今年不過才十八歲,在現(xiàn)代也就是剛成年,還在上學都沒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可在這個時代都已經(jīng)嫁了人,還是和親,想想也真是造孽喲!
想到這,她不由的對小公主更加溫柔,替她張羅的也更加殷勤周到,沒瞧見對方瞧著自己的眼神漸漸閃閃發(fā)亮,只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像小尾巴似的跟著自己的人,回過頭就見她臉頰微紅,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雙眼睛卻如水洗過一般澄澈透亮,干凈的不含任何雜質,滿滿的都是依賴。
她拉著自己的衣角,仰頭嬌聲道“您待我真好,就好像娘親一般,我可以叫您娘嗎。”
田秀只覺的自己的心都想被是什么擊中似的,滿腦子都是‘這是什么絕世大寶貝,我死了!’‘rua她!’‘親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