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踐行的過程中向前,只有真正試試殺死我,你才有可能獲得切實的進步。”
伏邪渾說到最后,雙臂大張,細小的曈仁一縮,再縮,兩眼之中幾乎都只剩下眼白,還有中心一點針孔般的痕跡,熾烈的殺意蒸騰起來,宛若在公孫儀人面前燃起了不可直視的火炬。
“你居然在指導我?不對。”公孫儀人搖頭,神色中有些恍然,“你的功法進入了瓶頸,而你覺得我的實力恰到好處,可以給你接近死亡的壓力,又不足以讓你十死無生,所以你要借我來突破。”
“哈哈哈哈!”
伏邪渾怒睜著眼大笑起來,“你能做出這樣的回答,我更加覺得你確實就是最好的人選。”
“好哇。”他歡呼道,“這次要是成功的殺了你,我轉頭就去殺他。”
他簡直歡天喜地的向前俯沖,劈出了那對斧頭。
公孫儀人揭破了他的打算,但他沒有辯解的意思也不需要去辯解,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他相信,聽完了那段話之后,對面這個像雪一樣隨性,刀中意志卻像鶴一樣傲潔的齊人女子,不可能再隨意的拋棄這場戰斗。
她必定會留下。
賭上生死。
鏘!!!
宮殿中的戰斗,繼續了。
十個回合之后,這座大殿里面的立柱被刀鞘斬斷,墻壁被斧子粉碎,屋頂被無形的氣勁撕開。
地上火焰與酒水的殘光,被宮殿的殘骸掩埋。
在戰斗開始的時候面無表情,現在卻大笑不斷的伏邪渾,用一雙小小的斧頭掃清了他周圍體型遠比自己龐大的殘骸,將那些碎片混雜著離體的氣勁,鋪天蓋地的殺上另一個人。
在開始戰斗的時候面帶微笑,此時卻冷若冰霜的公孫儀人,立手一刀,把那片如同帷幕的碎片大網,從中劈開。
他們在廢墟中再次交鋒。
伏邪渾的那一對斧頭越來越簡潔,劈殺出去,雙斧輪轉,再次劈殺出去。
從不同的角度輪轉,綿延無止的劈殺。
‘招式的新意?都是狗屁。’
這樣的念頭如同雷雨中的火光一樣,滿盈在伏邪渾的腦海中。
野狼和飛鷹捕捉獵物的技巧,在那與人相比,顯得十分短暫的生命里,不知道重復過多少次,但卻一直是最有效的方式。
那甚至也是在它們的血脈中延續了千百年的東西。
老調,單調,乃至粗疏,簡陋,沒有新意,沒有求變。
但是大草原上,哪一個捕獵者的效率比它們更高?就算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自詡為萬物之靈長的人,往往也需要向它們學習某些特質。
所謂最老練的獵手,最高明的招法,最后總要回歸本質。
不過是血和鐵的廝殺。
因此,血光終于在斧刃下迸現。
公孫儀人的左臂接近肩頭的地方被切開一道深深的創口。
女子眼神深處出現了震撼的情緒。
這一斧子,本來不可能傷害到她。
既然傷了,那就只能說明伏邪渾確實是在戰斗中開始提升,他的力量,已經逐漸的超越之前的極限。
伏邪渾捕捉到了那一抹震撼與隨后而生的執拗,他更感受到了自己體內停滯三天三夜的內力精純程度再度提升。
廢墟之間,時而有殘骸再度被擊碎,碎片向天上爆射,或向四周散開。
旁邊的宮殿也被打出了許多破裂的痕跡,地面的裂紋遍布于周遭。
有時一道刀氣激射而去,就能斬塌半面宮墻,斧子上的火勁,更令一些立柱噼里啪啦爆燃,殿頂搖搖欲墜。
他們的戰斗讓整個荼利王宮中的人們都恐慌萬狀,再也顧不得什么王公律令,向外奔逃,就連守衛王宮的殘余護衛也全都逃了。
城中的百姓見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