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打出了大片的煙塵,雪白的塵霧又被后續(xù)的符咒轟散。
如此反反復(fù)復(fù),直到他用盡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紙符。
那個剛被砸出來的坑里面,一塊連續(xù)被符咒攻擊,也沒有出現(xiàn)半點變形的方石,徹底顯露出來。
只是一眼,方云漢就可以肯定,這塊方石跟北漠祖廟里面的那塊石碑屬于同一材質(zhì),甚至可以說本來就是一體的。
這方石,恐怕就是那塊石碑原本的基座。
“竟然……真的在?!?
似乎應(yīng)該是有所準(zhǔn)備的情況了,但又好像是,到此時才真正在心上受了重重的一擊,劉青山身子有些不穩(wěn)的向后退了一步,抬頭看向前方。
雖然只剩下了一方基座,但是這基座上的紋路保存的要比那石碑上更好一些,劉青山看過之后,已經(jīng)能夠辨認(rèn)原本的方位,此時他目光所注視的位置,正是石碑后方。
恍惚之間,他想起了自己年少時候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的師長扶著這一塊石碑,上揚的眉毛,濃厚的胡須,都流露出一種自豪的神色。
“……所謂昆山之玉,本來只是尋常翠玉,只有經(jīng)過第四大境的高人施法祭煉,歷經(jīng)三百日苦功,才能得到拳頭大小的一塊?!?
“此等法玉,堅逾玄鐵,縱然經(jīng)歷千年風(fēng)吹雨打,霜削雪磨,也能整潔如新,不現(xiàn)一點斑駁跡象。咱們扶龍教主殿,一磚一瓦,一柱一梁,全是由昆山之玉制成?!?
“尤其是這塊石碑……”
當(dāng)時那粗豪的道人大笑,“這是咱們當(dāng)代教尊親手祭成,刻下扶龍教三字,就算是三千年后,咱們的徒子徒孫再來看,這字跡依舊蒼虬啊。”
劉青山喃喃道“石碑后方三百步……”
老道士一步一步丈量著,越過石碑基座的位置,其實在他的記憶當(dāng)中,他離開扶龍教來到大齊,也不過就是半年之間的事情,對于伏龍教的那些布局,還都記得清清楚楚。
畢竟,他從少年的時候就一直生活在山中,幾十年的光陰,熬資歷熬到了閑職護(hù)法的級別,都從來沒下過山,就是閉著眼睛也記得山上各座宮殿之間的步數(shù)。
只是,劉青山走了兩百三十步左右,就已經(jīng)來到了斷崖的邊緣,前方,是一條約有三十米寬的裂谷,而在裂谷對面,則是另一座山峰。
“方會長?!眲⑶嗌交仡^道,“你能幫貧道從這個位置,向?qū)γ婺亲椒逯型谝欢尉嚯x嗎?”
“好?!?
方云漢沒有拒絕的道理,他走到斷崖邊緣,手掌一拍背后劍匣,一紅一藍(lán)兩柄長劍同時彈出,落在掌中。
這兩把劍來到賀圖王城的時候,本來是以為要染上許多鮮血,沒想到卻是先染上了許多白雪。
方云漢越過懸崖,落在對面的山峰半山腰上,兩道發(fā)光的劍鋒沾過雪的冰涼之后,劍氣延伸向前,切入巖石之中,接著炸散開來,將周圍的石塊全部擊成細(xì)碎的沙礫。
他雙劍并發(fā),一眨眼的功夫,就向這座山體之中,開辟出了接近十米的距離,力量控制的極為巧妙,巖石化作流沙散去的同時,也沒有發(fā)出多大的響聲。
區(qū)區(qū)十米之后,方云漢雙手劍氣倏地一輕,察覺劍氣所在落于空處,他雙手長劍劃了一個圓,便收了回來。
前方的最后一層巖壁,被兩把劍劍尖的那一節(jié),切出一個大約有一人高的圓形縫隙。
方云漢抬腳踹了一下,那塊已經(jīng)被切割過的圓形巖壁,就向山體內(nèi)部倒了下去,露出了黑洞洞的山腹空腔。
這山間的風(fēng)本來就不小,此時多了一個孔洞之后,頓時一股狂風(fēng)吹入其中。
憑這樣的一股山風(fēng),自然吹不動方云漢,但吹入山腹之后,卻從中膨出了一大片灰塵。
在灰塵沾身之前,方云漢倒飛出去,回到懸崖上,開口說道“那座山里有一片殘損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