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貧道是擔心,朝廷里面,會不會有人想要趁他們還沒解封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不論正邪的對這些冰棺中的人不利。”
“這樣的話,難免會叫像老道我們這樣的人,感同身受,只怕就是本來沒有太多想法的上古正道,知道這種消息之后,也會生出一些想法來。”
公孫儀人笑了笑,聲音清脆悅耳,卻很有穿透力,道“道長,你要明白,無論之后我們還在不在這里,方云漢的態度,都是朝廷必須要著重考慮的一件事情。”
“況且,龍相國是個明智的人,他也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把原本有可能成為朋友的人,推向敵對。”
上古遺民的總體力量,絕對不可小覷,甚至很有可能,在高層戰力方面,是碾壓如今的大齊的,只不過他們還沒有全部解封,或者說沒有全部恢復。
要是為了消滅一小撮已經在自身掌控之中的人物,就引起了那些還在掌控之外的、潛藏中立者的敵視,絕對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實際上,以劉青山對大齊的了解,他不至于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一番問答,還是要給大廳里那些開著通語術的上古遺民,再安撫一遍。
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后,公孫儀人便環顧這座營寨,道“方云漢不在?”
“他只是今早過來,跟那些人都見了一面,就又離開了。”
劉青山回答道,“依老道看,他恐怕是要,把當日在那海嘯波及范圍內的一段海岸線,再搜上好幾遍才會甘心。”
公孫儀人微微點頭,喃喃自語“以他的那種感應力量,如果真有強者泄露出自身氣機,恐怕就是相隔數十里,也會捉到一點蹤跡,未必就是徒勞無功。”
只是不知,如若真有那樣的強者,到底會是當日星斗教老者那樣的態度,還是會干脆像七殺教主那樣,一脫困就惹出莫大的麻煩來。
當然了,還有那么一點比較小的可能性。
在這些脫困的強者之中,會有那么一個特別好說話的正道人物……
“啊嚏!”
西海郡腹心地帶,霖城里,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忽然打了個噴嚏。
西海郡占地頗廣,霖城雖然也在西海郡的范圍內,但是,要從這座城池去海邊,足有八十里的路程。
幾天前的那一場海嘯,完全沒有影響到霖城的狀態,甚至就連永汲、匯玉等五座城池被攻陷的時候,傳到這里來,也只成了一些風言風語,茶余飯后的談資。
或有人因此有些憂心,卻也不至于真影響了自己一天的生活狀態。
比如說那些茶樓、食肆、酒館都開的好好的,連青樓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紅火,白天同樣有人客,往往今兒晴天白日的時候進去,不到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了,是出不來的。
不過,就算同是青樓,彼此之間也有格調上的差距,對應的客人群體也大有不同。
這個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小娃娃,現在就坐在霖城之中,在某方面名聲最響的紅鸞館里。
紅鸞館內,環境清幽,珠簾垂落,屏風隔間。
一進了正門,坐在大堂,就能看見院里開的正好的一株株花卉。
沒有絕大多數青樓里面那些喧嚷的氛圍,也沒有煙視媚行,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的風塵女子。
二樓的那些房間里面,隱約有絲竹之聲傳出,卻也并非淫詞艷曲,時而婉轉低長,時而鏗鏘有力,無一不是當世名家的曲座。
在樓上樓下負責招待的,確實都是女子,往往都是窄袖的裝束,衣領攏的緊實,雖然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卻沒有太多暴露的地方,露的最多的,或許只是雪白的脖頸與淡妝的精致五官。
她們淡妝迎客,送上美酒果品,無論客人做什么樣的要求,都以溫和客氣的簡短語句來回應。
到了晚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