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段范圍內,交匯到一處,難分難解。
而這個時候,淳陽道長已經被丁春秋推著,闖過了最高的一層石階,來到了山頂平臺廣場的邊緣處。
淳陽道長察覺到自己的手臂衣料被腐蝕,血肉也有一種要被融化縮水的感覺,心知這是因為他的內功不足以抵抗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不敢再拼內力,急中求變。
嘩的一聲!
淳陽道長背后,突然有六面令旗,如孔雀開屏一樣鋪展開來。
旗子往前一卷,繞過淳陽道長的身體,打向丁春秋的手臂。
丁春秋沒見過這種手段,不敢托大,手掌一縮,變招再上。
淳陽道長為自己爭取到了這個機會,立刻運用六面令旗,把他們兩個之間的戰斗,從功力的比拼,拖入了招法的拼斗之中。
這兩個人,都是胡須、頭發一片雪白的老人家了。
但淳陽道長道袍寬松,長眉微垂,臉上已經有不少的皺紋,縱然是這樣發狠大戰的時候,也仍然不能完全沖淡身上長久以來頤養天年、教誨門徒的親和氣質。
而丁春秋兩條眉毛濃白,橫在眉骨之上,短而張揚、濃密的胡須,無一處不顯出一種迥異于老者外貌的勇悍。
他出招的時候,臉上也笑容不改,可就算是笑,依舊讓人心驚膽寒,浸透著雪白刀鋒一樣的殘酷。
淳陽道長難以抵抗丁春秋這樣的風格、壓力,就算六面令旗在衣袖帶動、雙手操控,甚至道袍下擺的卷動之下,如同長了六條手臂一樣運用自如,依舊節節敗退。
不管他的旗面怎樣閃爍,旗子尖端的寒芒,如何懾人心魂,丁春秋的一雙手掌,總是能剛猛又高效的闖入六面令旗的薄弱處。
“好個兇悍老怪,你再來試試老朽的六合奇門,七星劍法!”
連退了七步之后,淳陽道長渾身一抖,六張令旗飛射出去,占據六個方位,手掌心里現出一道筆直而流利的纖細劍光。
丁春秋一掌打過去,忽的打了個空。
淳陽道長所處的位置,忽然比他預計所在的方位,偏了一尺。
這根本不是淳陽道長的身法所知,丁春秋可以肯定,他沒有機會施展出任何輕功步伐,就是這么憑空偏了一尺開來。
而淳陽道長似乎對這一尺的偏差,早有預料,手里的劍光一晃,直指丁春秋的咽喉。
丁春秋雖然及時的閃過了要害,還以一招,胡須卻被削掉了一部分。
而淳陽道長的身體,又突然朝著左前方偏移了兩尺。
這個老道士就像是一個沒有了質量、體積,不需要移動過程的鬼影,上一個瞬間在這里,下一個瞬間就移開幾尺的距離,圍繞著丁春秋,時有時無,忽閃忽逝。
丁春秋面對這樣的手段,身上多次險險被劍光劃過,當場發起惡性來,化功大法的真氣,好像開閘泄水一樣,向著周圍瘋狂彌漫而去。
他這一手是無差別的范圍攻擊,對待這種鬼魅一樣的殺伐手段,本來該是有些效果的。
可,雖說正面硬拼,淳陽道長拼不過丁春秋的功力,當丁春秋功力分散,而淳陽道長只護著自己周身,功力凝聚在一劍之間的時候。
反而是丁春秋奈何不得淳陽道長了。
淳陽老道一劍傍身,好像分開水浪一樣,劈開了四散的幽藍真氣、綠色毒霧,繼續閃爍不定,朝著丁春秋揮斬。
但是丁春秋這一波內力釋放,也讓之前有一個突然被蒙蔽、忽視掉的東西,重新現形。
是那六面令旗。
那六面釘在地上的旗子,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固定住了的,這個時候仔細一看,六面旗子,居然都在自行移動。
正是這些令旗,形成的一個小范圍奇門陣法,造就了淳陽道長這先神鬼靈一樣的移動方式。
“不過是在劍法之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