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些障眼法,什么六合奇門,雕蟲小技,給我破?。 ?
丁春秋連發六掌,六個藍色掌印飛速擊出。
他的掌力何等迅猛,那六面令旗,雖然也在移動,但絕對沒有辦法閃避過去。
然而,六股掌力分別擊中了令旗所在的方位,卻像是打中了水面上的倒影一樣,在一陣波紋之后,掌印穿透過去,消失不見。
而那些旗子在空氣中的波紋平息之后,完整如初,分毫無損。
“什么?”
丁春秋臉上神情一變,他剛才出掌的時候,心、手、氣合一,是以各方面的感知鎖定了那六面令旗才出招,沒想到這東西居然瞞過了他的感知。
“六合奇門豈是這樣簡單的東西?”
淳陽老道的身影忽閃著,聲音從各個方位層疊著傳出,“老朽沒有讓門人弟子也布此陣,就是為了防止布陣者平均修為不夠,力量分散,反而被你集中所破。”
“這六面令旗雖小,卻是采集長白山寒鐵精英,又經過丹火九煉,連旗面都是金屬絲縷編制而成,是老朽到今年才成功練就的護法之寶,如果你只知蠻破,就算耗盡十成功力,也破不得!”
“十成?”丁春秋頭一偏,手指彈開刺向他雙眼的劍光,口中若有深意的一個停頓,嘲諷著說道,“你要是能逼出五成以上,就死得比少林禿驢更值得吹噓了!”
劍光閃行無定,又至后腦,丁春秋往前一伏身,雙臂虛引,登時從后頸衣領之中,射出一道藍汪汪、而略有彎曲,如同樹上斜枝的劍光。
“破日,出鞘!”
他的破日劍,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一把修狹的長刀,出鞘之后的運用,也更像是一把刀。
隨著丁春秋原地一個旋身,紅袍飛舞成圓,破日劍也盤旋著在他身邊飛速的掃過數圈。
淳陽道長一劍抽發,劍身彈抖,晃出七個變化,細如眉刀的劍尖在那把飛轉的破日劍上,連點七次,將其擊落。
他再定眼看的時候,只見丁春秋越轉越快,忽然一個縱身,頭下腳上,嗚的一聲鉆入了地下。
“遭了?!?
淳陽道長一步追到剛才丁春秋所占的方位,原地卻已經只剩下一個深邃的地洞。
一切奇門陣法,說到底都是對于環境的借勢運用,六合奇門也不外乎借助天時地勢,風向光暗,欺瞞人心,操控自然。
丁春秋一時間破不得陣,居然想要直接破了此地的環境大勢。
他的化功大法,連少林方丈的骨頭都能化掉,化一化這全真教宮殿下的地基,簡直易如反掌。
地下石塊腐化,如霧如塵,攜帶劇毒,從那個地洞中沖上來,又似烽火狼煙,裊裊上天。
而以這個地洞為中心,地底下像是有一條環游向外的惡龍,里面一圈圈的隆起又從中心處開始往下凹陷。
拼到嚴絲合縫的堅固地板,足足半個廣場的范圍內,就像是變成了水面一樣,起伏晃動。
地勢一破,六合奇門成了無根之木,浮水飄萍。
廣場石磚斷裂,成群結隊向下陷落的時候,六面令旗也真正現形,東倒西歪,失落其中。
淳陽道長不敢停留在這片兇險起伏的地形之內,連令旗都來不及去收,就縱身一躍,跳到了廣場另外半邊還算完好的地方。
他退的快,丁春秋追的也快。
波濤洶涌的千百塊地板間,丁春秋手上滾著一個碩大無比的石塊,轟然躍出,推動著巨石壓向淳陽道長。
這面石頭實在是太大了,淳陽道長背后就是鐘樓,鐘樓高達十丈有余,三十多米,而這一塊巨石,乍一看去,竟然不比這鐘樓矮上多少。
而且橫向大小,實際重量,更是遠遠超過了中空的樓閣。
丁春秋是把這座廣場的小半個地基拔了出來,猶如推著一座小山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