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是如此駭人。
不需要像北冥重生法一樣,大量借取天地之氣,他們的生命層次早已超凡入圣,心里一個想法傳達出來,即可直接復原。
可是再度復原的空桑教主,剛才要說的話,卻轉了個話頭,語調沉了一些。
“看來這一戰(zhàn),我確實是輸了。”
他本來以為燒盡血肉的一死一生,已經(jīng)足夠將體內(nèi)的傷勢化解掉,沒想到,居然還有余勁藏在他暫未察覺的層次,出現(xiàn)了第二次的爆發(fā)。
這一戰(zhàn)要是打下去,空桑教主將要受到的傷害,比他預計的,應當會嚴重很多。
唐介靈說出這句認輸?shù)脑挄r,方云漢已追到城中。
此時,另一面城墻上也飄來一個人影,謝非吾不期而至。
“哈哈哈哈,這位就是方會長吧,年少有為,擎世之才,果然名不虛傳……”
以謝非吾的實力,就算是隔著十幾里的山水,沒有親自去見證,也能夠感覺到,在那場戰(zhàn)斗之中,是誰更吃虧。
他心里自然是因這個結果而震驚、疑慮的,但卻立刻動身,趕來城中,而且他一見了方云漢,立刻就是一番贊揚的好話奉上。
表現(xiàn)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清高自傲的上古高手。
幾句話之后,謝非吾既贊揚了方云漢,又稱頌了空桑教主的實力表現(xiàn),絕口不提他們兩個之間的勝負,然后,就很自然流暢的把話題轉到了魔宗身上。
“……上古那場莫名的劫難,罪魁禍首,多半便是魔宗的人,謝某人本來還擔心,以我們殘存下來的實力,無力抵抗魔宗的陰謀,沒想到,當今之世也有方會長這樣的人物。”
“好啊,我等攜手同心,再尋找、培養(yǎng)一些骨干,到時候就算魔宗來襲,也總算是有一些底氣了。”
他話里話外,已經(jīng)把方云漢、空桑教主、無題和尚和他自己,連成一體,完全忽略了彼此的立場各有差別,甚至剛剛還打過一場。
但是這一段的話,不得不說,確實是放眼大局。
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這個時候都不該再繼續(xù)在追求生死之決,攪擾大局。
方云漢聽罷,也輕笑起來“唐教主的功法,讓我大開眼界,很有拋開那些瑣碎雜事,單純就武學上來促膝長談的欲望。”
“不過今日天色已晚,傳教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論定了,也不便再打擾唐教主休息。”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聽說這段時間,唐教主要么是在相國府中講經(jīng),要么就是直接在大街上為眾人宣講,如今既然不必傳教,也不要苦了自己。”
“便與無題大師,一同住在之前我的副會長為大師安排的府邸,如何?”
唐介靈目不斜視,寵辱不驚的說道“如今這個局面,我還要堅持傳教的話,那就是更錯誤的走法了。”
言下之意,卻是默認了跟無題同住的要求。
這也是變相的讓無題牽制住這個空桑教主。
“剛好,我先問一問無題大師對那座府邸,有沒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方云漢邀請無題小和尚到旁邊,談了兩句。
他們兩個各施功力、隔絕內(nèi)外,就算是唐介靈和謝非吾,也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但也不外乎是讓無題和尚多上心,順便再刺探一下無題本身的想法罷了。
謝非吾看著他們對談,心中暗想到底是年輕,也太急切了一些,這種事情,何必急著當面說呢?看起來是一點小小的禮儀失當,其實真正比傳教更不可調節(jié)的矛盾,也就是從這種程度日積月累而成。
這人在心中盤算著日后的事,那邊方云漢已經(jīng)跟無題和尚聊完了。
眾人不再多談,各自告別。
………………
另一邊,陳五斤的府邸中,剛剛出關的岳天恩,正在聽眾人講述最近的事情。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