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在游走各地,扼殺可能出現的邪道大派根苗。
這一次千年大戰前夕,徐帝君更是特別遣派自己麾下的左護法“靈山空谷”鶴天行,右護法“遠鳴幽谷”燕地命,攜帶門下眾多使者,按照多年來偵查審閱所得的情報,往各地剿滅那些必然不顧大義、甚至可能借著邪功魔法通敵的內患。
各地的一些小門小派,雖然未必敢主動趕赴邊境,卻也對這種事情大為贊成,積極提供消息。
慷慨赴死的豪情義氣,他們或許沒有,但臥榻之畔豈可容他人酣睡,借助天督之勢,鏟除自家周邊的那些邪派,這樣的膽子,他們有的是,而且很大。
紅螺雅閣,就屬于這樣的一個門派。
一個月前,天督使者上門,指名道姓,要他們配合鏟除幽樓老怪。
那幽樓老怪,本來就經常在這八百里佳陵峪活動,其門下弟子,明目張膽地向各派敲詐勒索,甚至要求處子美人供奉,附近的三大世家,六大派門,苦其久矣,結成聯盟,也只能勉強與其抗衡。
但是天督使者一到,這老怪物就銷聲匿跡,只把自己那些門人弟子留在峪中,祭了使者的寶劍。
紅螺雅閣配合使者設局,一邊放出消息,廣邀各派,為使者設宴,一邊則派出自家小輩去那老怪巢穴之中,假裝是狐假虎威,搜刮幽樓的家底,行動之時,極盡嘲諷之能事。
那老怪觀察許久,果然按耐不住,準備斃了那幾個無知小輩,他剛一出手,就被潛藏在側的使者抓住痕跡,斗殺在幽樓寶庫之中。
然而時隔三十天,把此地清掃過的天督使者早已不知去向,幽樓老怪居然再度現身。
“怎么可能?!”
紅螺雅閣的閣主,紫金冠,白緞袍,果然風雅,鼻梁高挺,留著黑亮的八字胡,此刻卻是一副面色扭曲的模樣,咬牙切齒。
這整座莊園,處處都是墻倒屋塌的痕跡,黑煙滾滾,烽火四起。
院子里那些綠油油的花草,也被烤得枯干卷曲,地上躺著一具又一具尸體。
“當時我們親眼確認過,你的肉身被使者飛劍穿心,打成飛灰。三魂七魄,也被那一道萬夫莫當的鐵血劍意繚繞,切割潰散而亡。”
“那幽樓老怪絕沒有什么替身法門能夠瞞過天督使者的法眼,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假冒這老賊來滅我紅螺雅閣?”
那幽樓老怪,黑袍披身,頭戴高帽,也是一純色的漆黑,卻面白無須,手上捧著一個骷髏頭,輕輕摩挲著。
而在他背后空氣之中,有一個幽綠色的隱坑,完全由元氣構成,像是隨他運動的一種背景,陷坑的邊緣,則是一圈跳動的星座符號。透露出詭異的光芒。
這正是幽樓老怪的獨門護體功元,百鬼守關元氣。
他聽了那雅閣閣主的話,也不回應,只是把目光放在對方身后的幾個年輕人身上,一寸寸的掃視過去。
那幾個年輕人,男子俊秀,女子嬌艷,都是雅閣之中出色的后輩,還有一個是那雅閣閣主的妹妹,虹蘿才女。
當初正是她們幾個進入了幽樓老怪的巢穴之中,一邊做出搜羅寶物的模樣,一邊言語交流,處處嘲諷。
尤其是那個虹蘿才女,從前一向才名遠播,艷若牡丹,但是一旦有意冷嘲熱諷,真可謂是妙語連珠,往往從人想象不到的角度出發,把這見多識廣的老怪都氣得三尸神暴跳。
當時他貿然出手,以至于被天督使者抓住蹤跡,這虹蘿才女至少可以占一大半的功勞。
只不過在如今遍地尸體的映襯之下,那虹蘿才女早已花容失色,泫然欲泣,看不出半分當日的驕傲神氣了。
幽樓老怪心里暢快:“我聽說,你曾與道教逍遙教主的徒兒有過一些交集,甚至還跟儒教鳳姿鳴舞夕陽君,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