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段時日,昔年不曾在意過,上一回倒真是討教了你的口才,想必你把那兩個黃口小兒伺候的很是愜意啊。”
“哼哼哼,可惜他們兩個早就去了邊境,今天誰也保不住你們。待我把你兄長慢慢殺了,就送你一道禁法,管叫你變成無日不歡的蕩婦,去那些乞丐窩里,發揮你的專長。”
伴隨著老怪怨毒的聲音,他身上壓下來的那一道陰戾玄光更加沉重。
雅閣閣主舉劍向天,如同百花簇擁的劍氣,碰上了那樣一力勝巧的玄光,頓時全被吞沒,他往日自詡的清逸風雅而不失于凌厲的劍道,到了真正的生死關頭,才發現其華而不實的本質。
劍法之中模擬百花煙香的虛招再多,再怎么讓人眼花繚亂,神馳目眩,也無法阻止那一道玄光壓的越來越低,離他們頭頂,甚至已經不足兩尺之地,劍刃被死死壓住,越來越彎曲。
劍身上傳下來的力量,如同一根根帶著絲線的繡花針從十指尖端穿刺進來,在雅閣閣主的體內密密縫織,皮下的血肉變得濃稠如墨,皮膚上看似無損,卻泛起了比胭脂還要紅艷的色彩。
這雅閣閣主,不禁發出慘叫。
幽樓老怪說要將他“慢慢殺了”,這四個字,在真正感受到的人身上,才能品味出那種不寒而栗的狠毒。
虹蘿才女等幾個后輩一起出手,可他們比紅螺閣主還要不堪的多,那些絢爛繽紛的真氣,尚未碰到玄光,就已經隔空潰散開來。
光是從空氣里反震下來的那股力道,就叫他們一個個全都雙膝一挫,癱倒在地。
這時,空中忽然飛來一把黑黢黢的小劍,刺入紅螺閣主的右臂根部。
也許是已經被幽樓老怪折磨的太狠了,這一劍入體,不但沒有讓他感覺到新的痛苦,反而覺得手臂一涼,慘叫聲都低了一下。
已經蔓延到肩頭的胭脂血色,竟然為之消退了半分,且同時更有一股水墨劍氣,順著他右臂匯聚到鑲嵌明珠彩玉的長劍之中,劍身一彈,將那一股玄光生生頂起。
幽樓老怪看見那一只黑色短劍,怒道:“神足墨客,你敢攔我?!”
這一劍還只是一個開頭,夜空之中,又接連飛來十一只黑色短劍。
最后方的兩支短劍,承載著一雙布鞋。
一個山羊胡子的斑發老者,站在短劍之上,手掐劍訣不斷憑空書寫,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狂草凌亂的墨跡。
這神足墨客,是三百里外的一個知名劍客,以潑墨揮毫千字帖享譽附近幾個派門,看起來頗受推崇,其實卻只是個江湖散人,一向隨波逐流,明哲保身。
為防被其他門派忌恨,他連收徒弟都不能多收。
幽樓老怪一向瞧不起他,覺得他武功或許還在這紅螺閣主之上,但卻一點心氣也沒有,真打起來,只怕敵方故作厲色的高喝一聲,他就要遲疑半響,無論是哪個掌門都能將他斬殺。
這般庸碌之人,今天竟然一反常態,最先趕來援救,幽樓老怪更是氣恨,手中骷髏頭一拋,雙手運化,手掌接連不斷地拍在那光滑冷白的天靈蓋上。
那骷髏頭如同鐵鼓銅磬,在他雙手拍擊之下,發出一道道拖拽著焰尾的骷髏掌氣,呼嘯著貫擊長空,轟炸八方。
紅螺閣主剛勉強站直了腰,就接連被十幾道骷髏頭轟擊過來,揮劍格擋數遭,終究被打飛出去。
“我從地獄歸來,正是幽樓百鬼元功脫胎換骨的明證,當初你們要聯手結盟,才能勉強與我抗衡,現在的我,殺你們如殺豬狗。”
幽樓老怪放聲大笑,“就是那天督使者再回來,我又有何懼?”
黑色的短劍穿刺,如同筆走龍蛇,留下空洞悠長的鳴嘯,切斷了一道道的骷髏掌氣。
山羊胡老劍客打法一反常態,狂放不羈,竟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