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突然多出一道銳利星芒。
一個斗大的星辰,就清清楚楚的懸掛在那蒼白的太陽旁邊。
神曲星光照射在木然不動的玉圣人身上,照見了這白衣如袍、面若青年的人,背后蠢蠢欲動的一點極微蠱毒之氣。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一個功力低微的小娃娃,居然能夠發現得了小老兒的蹤跡。”
那一點極微的蠱毒,比之空中的微塵還要小上億萬倍不止,即使紀無雙窮盡目力,也只隱隱約約,看出一點鳥形的輪廓。
他心中大恨,已經知道這幕后的是誰:“宿命法王?”
天際昏昏,十萬大山之間,鳥群百萬,沖天而起,儒教總壇寒風呼嘯。
玉圣人背后的那個公雞嗓子,洋洋得意,頗為自許。
“原本還以為,至少是你們天督或是那天外之人,又或佛門的老鬼出手,才會窺破我這一點行跡,得到讓本法王親自釋疑的資格。”
“不過你這小家伙既然給了我一點驚喜,我便大發慈悲,解一解你滿心困苦吧。”
“這樣,你能在他劍下活多久,就能聽我解釋多久。”
此話一出,玉圣人手中劍光再起。
玉圣人的劍術已經達到了至境,通神入化,完美的嵌入到天地自然的運轉之中,生生不息,難以磨滅。
倘若他的劍在樹身之上留下一道劍痕的話,那么在一個月、一年之后,樹長一寸,劍痕便也長一寸,劍痕中所蘊含的力量便也增長一截。
倘若他的劍在流水之上劃過的話,那么劍痕就會順著水流飄向遠方,大江入海,隨著水氣升騰來到云層,又隨著某一次降雨,那完整的劍痕便會蘊藏在水滴之中,落回大地。
只有玉圣人一念動時,這些伴隨著自然流轉、時而成長的劍痕,其中蘊含的力量才會被誘發出來。
這種程度的劍法,距離證道也就只差了那么一線而已。
此刻,他雖然好像心志沉淪,劍術的威力卻未曾衰減,一旦揮動手中龍泉圣劍,當即攪動起周圍數十里的元氣狂流。
長劍過處,清濁激蕩,陰陽相濟,每每在相反的兩種元氣引導沖撞之時,從中擠壓出一道道破空劍光。
“玉圣人為什么會受……”
紀無雙詢問的意念尚未完整傳出,便痛哼一聲,借助天上神曲星的接引,化光急退,意圖跳脫出這些劍氣的籠罩。
他此刻不能深思半點與劍有關的東西,等同自身劍道被廢,而且一旦看見別人用劍,也會立刻激起這種仿佛思維殘缺了一樣的痛苦,又怎么可能接得了這樣的一劍?
宿命法王根本就是要當場殺他,卻還要在言語上玩弄他一番,看看這個小家伙欲知真相而含恨九泉的模樣。
那鳥形的輪廓,嬉笑著望著高空。
星光化虹,是世上最快的身法,卻在剛到半空之時,就被一道劍芒斬落。
天上地下,無窮的劍芒,滲透在每一點空間,在這個范圍里面,引力完全變向,光的流速都被干涉,形成了一個與現實規則略有不同的劍道領域。
紀無雙被困在這一劍之中,天上的神曲星盛光閃耀,也阻止不了星命眷顧的人,即將隕落于此。
突然間,天地的背景,微微一白,似乎有電光在那一刻,從大地流竄而來,無窮的元磁巨力,蠻橫無比的鎮壓虛空,轟然一震之下,定住了所有的劍芒。
“那就換我來問一問。”
方云漢的身影,出現在玉圣人身后,元磁繚繞的一掌探出。
他這一掌雖說是在前推,但是掌心里好像蘊含著一個吸力凝聚到極致,以至于空間都在不斷塌縮進去的極點。
一掌探壓,這整片范圍里的原子都在崩潰,分裂成破碎的狀態,一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