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第一大幫,鐵掌幫的禁地,鐵掌山。”
楊再興問道:“怎么說?”
丘處機解釋了一番。
那鐵掌幫創立至今,其實也已經有幾百年的光陰,只不過從前歷代幫主,最多也只是守成而已,幫派的名聲在江湖上,不過是個二流的水準。
可在數十年前,韓世忠麾下有一批人不甘閑居,以上官劍南為首,加入了鐵掌幫,不久就紛紛成為幫中骨干,上官劍南更繼任了幫主之位。
鐵掌幫自此聲名大噪,現在甚至已經發展壯大到,可以在南方之地,與號稱“天下第一大幫”的丐幫,分庭抗禮的程度。
上官劍南死后,他的弟子裘千仞即位,深居簡出,勤練鐵掌神功。
近些年來有傳言說,裘千仞一身武功,或許不遜于已經仙逝的全真教上代掌教王重陽,實力更在全真七子之上。
楊再興道:“哈,原來是這樣,看來那破金要訣,很有可能是被上官劍南帶到鐵掌幫中收藏起來了。”
“看來這些線索是環環相扣的,從岳元帥獄中詩詞,將人引到翠寒堂瀑布后,然后又從這幅圖畫,引申到韓世忠與鐵掌山。”
丘處機說到這里,卻忽然嘆了口氣,道,“想必當年岳、韓二位,是希望后人之中飽學之士,仰慕岳、韓平生所為,找出線索,鍥而不舍方可尋得破金要訣,抓住這一線重整河山的機會。”
“可惜呀可惜,可惜我輩后人不肖,居然是被一個金國皇子先發現的這條線索。”
他語氣之中不無唏噓。
曲三則冷哼一聲,道:“依我看來,岳元帥與韓將軍只不過是低估了某些人的無恥之處,誰能想到,南宋朝廷居然能把岳元帥這位金國大敵遺留的詩詞典籍,都給送到金國去,討好那些金人王孫。”
若是這些典籍還保留在江南,未必不會有朝中忠貞義烈之輩,比那完顏洪烈更早看出端倪。
丘處機聞言,精神一振,道:“說的也是,遠的不提,便是稼軒居士,當年以五十人沖擊金軍大營,生擒叛徒帶回建康。詩詞豪邁,文武雙全,若叫他有機會見到這些典籍,必定早就獲取了破金要訣的線索。”
楊再興奇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物,那這位稼軒居士,后來如何?”
丘處機黯然道:“稼軒居士當年也曾在朝堂上做到安撫使,孝宗皇帝死后,他屢遭貶謫,據說如今旅居某地道觀之中,寄情山水。”
楊再興一噎,也實在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怎么這個地方的大宋竟然能爛到這種程度,那些英雄豪杰人中之龍,不是早早蒙冤而死,就是被貶謫,幾如流放一般,朝堂上的皇帝大臣,難道連半點心氣都沒有,就這么喜歡給金國人當孫子嗎?
真是叫他大開眼界。
若放在他故鄉那里,有這種不當人的皇帝,早就該被什么紫金錘、打王鞭、護國锏、龍頭監國拐杖給打成死狗了。
據說當年先帝因一件難言之事,盛怒之下,想要處斬包大人,便有五位封王的老前輩,持了這些從開國太祖年間傳承下來的兵刃,沖撞宮禁,叫皇帝收回成命,助包大人官復原職。
不過以楊再興看來,當年就算沒有那幾位老前輩,包大人也未必會有事,畢竟按照門中淳陽老祖的說法,包大人雖然不通武功,但讀書審案,無所不正,心境上已經到了可以上感文曲星的地步,審理陰陽,如人如神。
真要是執意斬他,必定誘發天災,天雷先一步去劈打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思緒飄遠了的楊再興,也沒有漏聽丘處機他們的話語。
曲三、楊鐵心、郭嘯天他們都已經決定,帶著自己的家小,遷離臨安府附近。
丘處機則準備往鐵掌山一行,眾人正好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