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的那些虎狼咬死了我養(yǎng)的豹子,如果大太子愿意的話,我想請求,把那些猛虎賞賜給我們。”
鐵木真神色微動,向他使了個眼色。請求這種賞賜,就更加得罪了那個金國的三王爺。
赤老溫瞧見了,面上頓時流露出一份遲疑的神色。
但金太子已經(jīng)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好。但這是你們幾個隨我離開草原之后所立的第一件功勞,意義非凡,區(qū)區(qū)幾只畜生,還不足以為賞。”
金沉鷹叫來了一名侍從,耳語兩句。
少頃,那侍從捧著一柄寶刀回來。
“我出師之后,中都那邊的幾個兄弟得到了消息,各尋了東海明珠,赤足純金,能人巧匠,稀世鑄材,為我鑄造了這柄寶刀送來,作為賀禮。”
金太子走到赤老溫面前,“我看你善用火統(tǒng),遠攻固然極佳,但如果被人近身的話,難免有些支應(yīng)不暇,這把刀就送你防身。”
赤老溫在草原上,何曾見過如此精美的刀鞘,那刀側(cè)翠玉環(huán),刀上白犀作畫,刀首上鑲嵌一顆有牛眼大小的明珠,光燦燦圓滿無瑕。
他心中愛不自勝,但仍然不忘先去瞥了鐵木真一眼,這回見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便致謝收下。
赤老溫生性豪邁,也沒有什么貴人面前不可失儀的想法,接過禮物來,便順手拔刀出鞘。
只見那刀身宛若一泓碧潭,在陽光照射之下,居然不見反光,刀背約有一寸厚,刀刃卻薄到幾乎不可見,一望便知是斬金切玉的利器。
鐵木真掏了一塊金子,往前一拋,赤老溫隨手一劃,金子落在地上裂成兩塊,斷裂的地方,平滑如鏡面。
鐵木真笑道:“好刀,斷人的骨頭,恐怕比切開羊毛還要輕松,赤老溫你拿了這刀,將來至少要為大太子斬殺一百個勇士的頭顱,才算是草原上的好漢子,沒忘了太子的恩義。”
赤老溫又連聲致謝。
金太子又對木華黎另作賞賜,最后望著鐵木真說道:“你們?nèi)硕际侨f中無一的豪杰,但我還是對你最有期許,待六弟拿回了線索,你們隨我一起上路,去把那賊道人一伙全部擒拿吧。”
鐵木真不卑不亢,應(yīng)了一聲。
那邊,南宋朝廷已經(jīng)得知了完顏洪烈的要求,派出大隊人馬,到臨安府外四處盤問。
完顏洪烈素知宋人兵丁憊懶,許下重賞,如果問出重要線索的話,那一隊人馬每人都可以分得二十兩白銀。
日落時分,便有人傳回消息。
金太子隨完顏洪烈在眾兵丁擁簇之下,來到牛家村。
“這村中有三戶人家突然遷走,村頭開酒館的是個需要拄拐才能行走的殘廢,另外兩家比鄰而居,兄弟相稱,都是獵戶,身手矯捷。”
到了楊鐵心家院落中,金太子忽然駐足,往地上看去。
這院子里雖然是一片泥地,但極為夯實,人馬走在上面,輕易也看不出什么凹印來,但沒有石磚鋪墊,多少顯得有些高低不平。
金太子倏然縱身而走,每一腳都剛好踏在一個凹陷之中,身影迅捷,高低起伏,剎那間走了一圈,掀起滿院清風。
“七十二路楊家槍法,是這家的主人殺了呼桑克。他們搬來這里不過一年,就能在地面上留下這樣的印記,應(yīng)是日日都要將槍法勤練十遍以上,倒也真肯下苦工。”
“但楊家將無比重視根基,輕功上遠不足以高來高去,出入大內(nèi)宮禁。”
三戶人家都看遍,最后在曲家酒館發(fā)現(xiàn)了一間空蕩蕩的密室。
那雙足殘疾的,反而是輕功最高的一個。
村中無人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去了何方,但問了諸多村人之后,木華黎按照眾人對他三人相貌的描述,畫了三張圖出來,拿給旁人比對,竟有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