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宋觀松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吳伶看著自己,心疼,又轉(zhuǎn)過頭看向秦裳,惡意更甚。
“還以為是個純良的人,沒想到心機這么深。”吳伶心里盤算著,越發(fā)覺得讓秦裳嫁進來是個錯誤的決定了。
宋觀垂眸,將茶杯放回托盤上,便打算出去了,卻又聽那邊傳來喝聲
“你這頑物,明天帶著秦裳回家省親,多準備些禮品,聽到?jīng)]有?”
“省親……”宋觀目光一滯,上一世因為茶里蒼蠅這一出,可是讓宋征有些嫌惡,并沒有主動提出省親這一項。沒想到這一世多了變化,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劇情已經(jīng)改變,他宋觀也會改變。
“省親啊,好啊!”宋觀笑了笑,“只要不是讀些四書五經(jīng)的就好。”
“你……”宋征瞪大眼睛,啪的一聲就拍在了案上,“混賬,今晚就給我罰抄一遍《論語》。”
“呃!”宋觀笑容一滯,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拉住宋征的手,撒嬌,“好爹爹,好爹爹,就不要罰我了吧。”
“不行,一天天的不學無術(shù),再求饒就罰抄兩遍。”
聽著宋征嚴厲的話,宋觀嘴角一抽,心頭發(fā)緊,這可不是抄一遍書的事情,而是字跡,要是寫出不一樣的字來,那事情可就大發(fā)了。宋觀思緒翻飛,只好放開宋征的手,站了起來,一臉得意
“父親說的不對,我才沒有不學無術(shù),前天我還作了一首詞呢!”
“你?”宋征挑眉,一臉不屑,“不會又是什么“池邊咕呱青蛙,一只兩只三只”吧。”
“沒沒沒,這次我可是認真做的詞,這不是秦裳嫁給我嗎?我就寫了一首。”宋觀抿唇,一手后背,微仰頭顱,吟誦起來
“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閑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
(取自歐陽修的《南歌子》)
正堂舒爾安靜,宋征張了張嘴,一時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這個頑物能作出來的詩。秦裳也挑起眼角,有些怔怔地看向宋觀,他,確與前世不同了。
“怎么樣,父親?新婚夫妻,濃情蜜意,可羨煞你了?”宋觀低眸,有些頑劣地嘲諷起宋征來。
“滾滾滾,你這頑物,別在這礙我的眼。”宋征深吸口氣,一臉嫌棄的趕人。宋觀頓時咧嘴,知道抄論語一事就此揭過,便一甩長袖,出了正堂。只聽后面?zhèn)鱽砘仨?
“哈哈哈,沒想到這頑物終于開竅一回了。”
“呵呵呵,咱家兒子本來就聰明。”
“你懂什么,這是秦裳帶來的喜事,兒媳啊,你可得好心看管他。”
“我知道了,父親。”
“哈哈哈!”
……
走在外面,感受著清風徐來,宋觀總算吐了一口氣,嘴角帶笑,卻聽耳邊忽然嗡嗡作響,斜眸,原來是一只蒼蠅。
“不對,蒼蠅?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