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累地靠著木邊。秦裳垂眸,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終于,她緊著嘴唇說出了最不愿意說的話
“謝謝,這便是你想提醒家弟的事嗎?”
“謝倒不必,只是想著我逛青樓總要有點理由,回去不至于被責罰。”
“那為何署名棠珂?”
“這就得問你家弟弟了,在青樓都能有情債,果然是文人騷客啊,居然看上了青樓女子,哈哈哈!”
秦裳蹙眉,又舒去,只是抬眼呆呆地看著宋觀,全然是她陌生的樣子,“這回,也便是口是心非嗎?”
……
轎子搖搖晃晃,很快便回到了乜淵鎮宋府,宋觀才剛落腳,便見翠綠來傳話,說是和秦裳一同前往正堂,老爺等著。
宋觀深吸口氣,斜了秦裳一眼,“等會別亂說話?!?
說著,便當先走進了宋府,秦裳細潤著眼睛,垂眸跟上。
宋觀一進正堂,就覺氣氛凝重,宋征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手腕粗的棒子,濃眉翹起,臉色緊繃,黑黑得嚇人。旁邊站著母親吳伶,只是懾于老爺的氣勢,不敢說話。
“逆子,跪著!”一見宋觀進來,宋征厚掌拍在案上,聲音仿佛炸雷,直把宋觀嚇得一哆嗦,唯唯諾諾地走到堂中央,哭笑
“爹……爹,我這剛回來,疲累的很,要不明天再說吧?”
“跪下!”驚雷再起,宋觀無奈,只得屈膝跪了下去,低著頭。
“你這頑物、孽子,叫你跟兒媳去省親,省到青樓去了,五天不歸家,你看我今天能不能打死你,能不能打死你!”越說越氣,宋征抄起棒子就站了起來,那瞪大的眼珠子直欲把宋觀吃了。
“老爺老爺,老爺你消消氣,咱就這一個兒子?!?
“滾開,我今天非打死這個孽子不可。”
“老爺——嗚嗚,咱就這一個兒子??!”
“就是你慣的,今天不好好教訓他那還得了?!?
“那你打死我吧,你要把兒子打死就先打死我,姓宋的!”
“你……你……”
……
宋觀愣愣地看著從“父慈子孝”變成夫妻y的劇情,苦笑,他是沒想到吳伶會這么在乎自己,略有感動,只得起身打斷他們之間的拉扯,開口
“娘,你先別攔他,我同他說。”
“說?你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非打死你不可!”宋征甩手,拉開吳伶,瞪著兒子。
“這個,我去青樓是有事呢。周鄭兩家不是一直在找秦家麻煩嗎?兩家都有些紈绔子弟喜歡流連青樓,我就去那和老鴇打了個商量,借青樓女子打探消息?!闭f著,宋觀揮開手里的折扇,扇了扇自己的長發,勾唇,“不巧,就打聽出了一個秘密——秦家少爺秦歡不日要趕會試,途徑卞居山,周鄭兩家已經買通了那里的山賊,做掉秦歡!”
這一消息可謂是驚滿堂,直把宋征驚在原地,扭頭看向宋觀身后的秦裳,哆嗦
“確有此事?”
秦裳垂眸,冷聲“不知真假?!?
“你——”宋觀目光一瞪,急道,“不是,我不是寫信叫人送往秦府了嗎?”
“嗯,但不知真假?!鼻厣褯]有抬眸。
“你……”宋觀愣了愣,全身發寒,只得看向皺眉的宋征,“爹,我說的都是真的,這真是我打聽到的消息?!?
宋征沉吟,看向秦裳,“雖不知真假,且做好防備?!?
“女兒知曉?!鼻厣压?。
“嗯。”宋征點頭,再次看向低頭的宋觀,怒氣未消,“就算這消息是真,那你為什么一連五日不回?”
“這……”宋觀咬牙,心中有了灰意,便不再說些求情的話,反諷,“這個中滋味,父親年輕時想必也知道吧?”
“你!”宋征怔住,怒火更甚,“我那是未娶妻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