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呀,”那人說,“我要告訴你我是老誰家小誰,你不就知道我是誰家的了嗎?這個島子再大,也就在這個島里,我這不辱沒家門嗎?”
“你家在這個島上?”
“你以為呢?”
“我以為……”胡池姬想了想說,“我以為你和我們是一個園子的。”
“園子?你們什么園子?”
胡池姬想說,又打住了,她說,“算了,你不是我們園子里的,跟你說你也不懂。”
“你說,我倒想聽聽,我挺好奇。”
胡池姬嘆了一口氣,“你說你啥也不知道,好奇心還蠻重的。”
“說說,聽聽。”那人催促著。
胡池姬只好把她理解的園子的情況,對那人講了。那人說,“你說的不沾邊兒。”
“怎么不沾邊兒?”
那人說,“你說我是你們園子里的人,那我為什么在這里?我要在這里,你們的教官能讓嗎?”
胡池姬說,“你可以歘教官不注意的時候,溜出來,教官也不會在意,因為,你遲早得回去,不回去你吃什么?睡在那里?”
那人一咧歪,說,“我逃離,我會游泳,游出這座島子。”
胡池姬笑了,說,“你別在這給我掰你如果是園子里的人,在你來的第一天,他們就會派人領你求證‘藍沙島’,究竟是哪個sha?你就會看到那一群兇殘的鯊魚,你會在心里嚴厲地告誡自己不要希求游出這座島,那樣,你會死的很疼很慘。因此你動了游出這座島心思的時候,你就會不寒而栗,望而卻步,你就會乖乖地在園子里,老老實實地服從教官的管理,耐心地等……”
“等什么?”
“等送你來這里的人,再次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把你從這個魔窟里拯救出去。”
那人尷尷一笑,說,“你說的園子里很可怕?”
“非常可怕!”胡池姬說,“你想想一個人用枝條子一下一下抽你的脖子——你想想可怕不可怕?”
那人打了一個抖,說,“是挺可怕,虧得我沒在你說的那個園子里。啊,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吳,叫吳慈仁。‘慈’是‘慈祥’的‘慈’;‘仁’,是‘仁義’的‘仁’,吳慈仁,你就叫我吳姐好了。”
“‘吳姐’?你多大了?”
吳慈仁一咧歪,說,“我肯定比你大,你多大了?”
“我14。”
“你看,我15,是不是比你大?”
“我要說我15呢?”
吳仁慈尷笑了一聲,說,“你不可能15,那個小臉,那副身架在那擱著呢。”
胡池姬上下打量一回吳慈仁,說,“你的臉也不大,你的身體也很單薄,你是virg,骨頭是中空的,輕飄飄的——哎,你是不有輕功?從20多米的高處跳下來,不受傷,就是一只貓,恐怕也得二意思思的。”
“‘二意思思’?你是那的人?”吳慈仁問。
“我算10區(qū)人。‘二意思思’就10區(qū)才這么說嗎?”
“大其概是。”
“哎!你這句‘大其概’也是10區(qū)的方言,你怎么也說10區(qū)話?”
“藍沙島不在10區(qū)嗎?”
“在10區(qū)……可是,你們應該更靠近11區(qū),口音應該偏向11區(qū)。就像我們靠近9區(qū),口音里帶有9區(qū)口音一樣。哎,我納悶兒了,你既然是這個島子的人,為什么不回家,在這荒郊野外的干什么?你說辱沒家門,你做了什么事,辱沒了家門?”
吳慈仁看了胡池姬好幾眼,才說,“我打爹罵娘,踹鰥夫的門,摔寡婦的盆!”
胡池姬笑了,說,“你這是‘四大壞’呀。”
吳慈仁也笑了,她說,“順口一說。不過,打爹罵娘,倒是實實在在的。我那爹那娘實在是可惡至極!不打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