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留著那對兒狗男女?!”
胡池姬嘎巴兩下嘴,沒有說出什么來。她的父母可恨,難道自己的父母就不可恨嗎?他們可能不會想到這里會是這個樣子,但是,這里一定不會是好樣子,他們應該想象得到——他們怎么就那么狠心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送到這里呢?
她越來越確信,她和她爸媽來這里,不是什么度假,就是變著法兒把她騙到這里,來給她戒網癮的。
如果自己怨,或者恨自己的父母,有情可原,可是,她為什么也這么怨恨她的父母呢?
胡池姬想問問吳慈仁她為什么那么恨她的父母,可是,話到嘴邊,被嘴唇擋住了。她心想,別掏人家閉門子。
于是她說,“不回家,你吃什么?”
吳慈仁說,“吃飯不好說的?島上這么大,山林里野果這么多,爬上樹,一吃一個飽。”
胡池姬抬頭往跟前的這棵樹上看看——她剛才就是在樹上吃野果嗎?看樹上,也沒看見什么野果呀,即便是有野果,人是雜食動物,光吃野果也不行呀,那脂肪和蛋白質靠什么補充啊——胡池姬可能把想的話說了出來,吳慈仁說,“吃魚呀,有的是魚。魚不能補充脂肪和蛋白質嗎?有道是‘靠山吃些獐狍野鹿,靠水吃些魚鱉蝦蟹’脂肪和蛋白質還沒法補充了?”
胡池姬笑了,她說,“你說話一套一套的,魚是有,但你怎么抓呀?”
吳慈仁說,“你別回去了,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我就告訴你怎樣空手捉海魚。”
胡池姬想了想,搖搖頭,說,“還不能。我爸說他辦完了案子,就回來接我。”
“你爸是狗子?”
“你爸才是狗子呢!”
“啊~”吳慈仁自知失言,打了自己嘴一下,說,“這b嘴!瞎說什么實話?我是說,你爸是個警察?”
“是,是警察!”胡池姬沒好氣。
“別生氣嘛,”吳慈仁把手搭在胡池姬的肩膀上,說,“社會上流行這種說法(把警察說成狗子),我也就順口溜出來了——你爸是警察,他怎么把你放到了這里?”
胡池姬喃喃地說,“我,和她們不一樣……本來我們是到這里度假的,我爸媽臨時有事回去了,他們也讓我一起回去,我要在這里玩幾天……我爸媽沒準過幾天就把我接回去了。”
“嚇!都這么說!”吳慈仁義憤填膺地說,“他們要說把你送這里是為你j的,你還會在這里嗎?”
“j?我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兩個字母,”胡池姬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