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聯(lián)系。”
“別呀,給我投出點(diǎn)兒主食什么的,救人一命,勝造九級浮屠!”
胡池姬站下了,回過頭來說,“人家都說勝造七級浮屠,你怎么還加了兩級。”
吳慈仁“嘻嘻”一笑,說,“你一級我一級,可不得加兩級?”
胡池姬不跟她花馬吊嘴兒的,她說,“我怎么給你投主食?”
吳慈仁問,“你住的寢室定了沒有?”
“沒定,我上午才來。”
吳慈仁抓住了胡池姬的小臂說,“那正好啊,你要求和姓柯的一個寢室,她是你師傅,和她一個寢室,你正當(dāng)防衛(wèi)!”
胡池姬把吳慈仁抓自己的手拂了下去,說,“你說的什么玩意,什么‘正當(dāng)防衛(wèi)’?”
吳慈仁“嘻嘻”一笑,討好地說,“我用詞不當(dāng),我說的意思是,她是你師傅,你要求和她一個寢室,是正當(dāng)合理的要求,別人不會想你什么的。”
胡池姬想了一下,說,“和她一個寢室怎么了?”
吳慈仁又想去抓胡池姬的小臂,想到了什么,收回了自己的手,把手背在了身后說,“她的寢室在外圍,東墻就是原野,你從她的窗子往外投主食,我就能接到。”
胡池姬說,“我說你說什么都冒冒喧天的——我把主食投出去,我知道你在不在?你不在,投出的主食,不讓猴子撿去了?”
“我在呀!”
“你在,我怎么知道?你能總侯在我的窗下呀?”
“哎,是個問題。”吳慈仁翻著眼珠兒想著,她忽然說,“哎,我到你們窗下,我學(xué)兩聲布谷鳥的聲音‘布谷布谷’,行不行?”
胡池姬琢磨著,說,“你這也太像是人學(xué)的了,讓老魏他們聽到了,不得出去抓你呀?”
“那,”吳慈仁說,“我這樣的,‘布谷布谷’行不行?”
這回聽著,還靠點(diǎn)兒譜。胡池姬說,“就是像,你也不能一個勁兒這么叫,人家不得尋思這個布谷鳥吃什么沒吃對路子,直勁哼哼?”
“那不能,”吳慈仁說,“咱這么定,每隔10分鐘,我叫一次,我只叫三次,你要沒在,或者沒有弄到主食,我就撤,行不?”
胡池姬看看她的手腕子,說,“你還有手表?”
吳慈仁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子,說,“有,歸隊之后就讓他們給收去了,手機(jī),虎了巴地丟了。”
胡池姬心中一怔,心里想,自己的手機(jī)也是“虎了巴”地丟了。
胡池姬說,“你沒有表,怎么知道10分鐘?”
“那好辦,”吳慈仁說,“一分鐘六十秒,數(shù)六十個數(shù),基本就是一分鐘,數(shù)600個數(shù),不就是10分鐘?”
胡池姬想想,她在自己的窗下要數(shù)1800個數(shù),才能最后滿意或者是回信兒,也真難為她了。胡池姬就答應(yīng)了她,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吳慈仁在后邊拉了她一下。
胡池姬向拉自己的那只手看去,吳慈仁連忙收回了她的手,把手背在身后,“嘻嘻”笑一下說,“小偷的手,是不特別令人討厭?”
胡池姬說,“我沒那么想。拉我干什么?”
吳慈仁兩只手在小腹前搓著,說,“你見到我,給我弄主食這件事,不要對姓柯的說,你要對她說,她就會告訴姓魏的。”
“能嗎?”
“能。現(xiàn)在,她認(rèn)為和姓魏的,是一頭的。”吳慈仁說,“‘斯德哥爾摩癥候群’嘛,這類的人,就是把加害者看成是同伙人,她分不清好賴人。”
胡池姬心里想,若果像她說的,真有“斯德哥爾摩癥候群”那樣的事,那可是如其所說;但要是她瞎編的,用以詆毀我?guī)煾担蔷褪橇硗庖粏栴}了。
胡池姬看著吳慈仁說,“你就不怕我也是那個癥候群里的人?”
“你不會。”吳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