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朱壽長酒醉不清醒,他這個偷渡者并沒有被昊天發現,事實證明,昊天老爺也并不是萬知萬能的。
陸先生并沒有馬上開始教學,而是服下還靈丹,穩固自己的傷勢,兩個月之后才會來給他上課,最先來上課的是王府門客謝安。
嘭的一聲,門打開了。這是一個走路不看人的悶騷男,父親追在他身后,指揮守衛放行,還一臉尷尬賠笑,朱壽長迅速站起身來,“先生好!”
“開始識字了嗎?”
朱長壽很快說道“沒有?!?
“以后識字,十遍記不住,罰;釋義,十遍記不住,罰;背誦,十遍記不住,罰;每日大字練習十篇,做不到,罰。不服,再加十遍!”
朱壽長看著先生正盯著他,弱弱的問道“罰什么?”
“打,手心!”謝安隨后把眼光在屋內一掃,竟然沒有發現戒尺,一甩袖,快步的走了,朱常福不得不跟著送出門。
朱壽長微微吐了一口氣,看來這一天又過去了。
其實書上的這些字基本上都是繁體字,不過生僻字比較多,所以學習還是很有必要,他也不能表現出生而知之。
他獨子坐下,翻開這些父親給他準備的一些啟蒙書籍,看了一小段,就看不下去。他就把眼光看向了窗外,那里陽光明媚,春暖花開,只可惜,他常年不能出這個院子,他也不愿意出這個院子,雖然他很想看看這個世界。
謝安先生教書很嚴厲,可以看得出,他或許并不喜歡這個差事,只是朱家給的費用很高,王妃的面子也抹不開,都不允許他拒絕。
開始一天五到十個字,之后一天十到二十幾個字,最后一天百字有些勉強,他才放慢速度,不過對于朱壽長的聰慧很滿意。
一個月之后,開始學習先賢的文章,什么林喆上的致孝詞,莫先誓的學問記,再到忠臣奏疏集,文壇七賢論,越學越亂,都是些心理安慰的學問,不見革新務實的真思想,讓朱壽長有一種精神錯亂感。
漸漸地朱壽長挨打的次數增多了,漸漸地謝安來的次數也減少了,謝安對朱壽長的學習態度失望透頂,后來干脆不來了,只可憐了一直堅挺的小手,腫脹得再也沒有能夠落下戒尺的地方了。
當然這也有陸折顏的功勞,他不愿和謝安這個憤青爭奪白天的教學時間,只能每天晚上來,而朱壽長對于修行的興趣又完全蓋過了讀書。
這才有朱壽長死豬不怕開水燙和謝安來得快去的也快的故事。
陸折顏本來有劍師的水平,之后棄劍修念,在與人交手中受傷,境界跌落,身體內的元氣只有感知巔峰的水平,除了使用本命物短劍和運用念力射飛刀的本事外,還有一些普通的拳腳功夫,在他的手中也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
修行的開始就是靜坐冥想,靜靜感知天地中存在的元氣,而陸折顏每天花一點時間,用元氣在他身體內推導,幫助朱壽長熟悉元氣的屬性和形態,引導他感知力。
這個過程是枯燥和急切的,有的人一天就能到達初境,有的人幾個月都未必能做到,朱壽長的天賦還不錯,十七個氣竅他通了十二個,不過也用了十五天的時間才進入初境,之后的境界是修行中第二個境界感知,那是需要水磨的功夫,當然也有人天賦極強,很快得就沖破了這個境界。
朱壽長并不急,他進入了初境,就能感知天地元氣,這讓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高興,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天地元氣變成了真真切切的存在,他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并不急著進入下一個修行境界。
陸折顏顯然知道這一點,讓他自己去熟悉和摸索,直到謝安走了之后,白天的時間也歸他了。
書畫先生要等開蒙之后才來,總得讓朱壽長先學點知識基礎再說吧。
白天教的是拳腳健身,如何冥想練習,到了晚上也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