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巴掌大的一塊地方,朱壽長呆了很久。
肉體恢復一點力氣,他便開始探索這里。
水池邊異常寧靜,除了自己的聲音,什么也聽不到。
除了鏡子一樣的水池,四周都是灰蒙蒙的空間。
而水池的正反面是一模一樣,當他用規則之力接觸,那里什么力量也沒有。
水池就在那里,但卻像是一個幻境,四周的空間里,也沒有發現任何力量。
但是水池里有無盡的水,邊框也堅硬光滑,不可損毀。
能夠不受他規則之力的影響,無疑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但是他也不會被眼前的一切迷惑。
一定有一個比他更強大的存在躲在暗處。
既然得不到任何力量,他便放出規則去改變一下這里的景色。
當無盡的空間開始生滅變化,念力世界也在無限進化。
熟悉的環境和水池周邊重疊,大地毀滅,水池卻沒動。
當空間擴展得更遠,便觸及到了另一個規則體的阻撓。
兩個世界的重疊,異樣的景致,終于讓它感受到不適。
朱壽長找到了它,便要直面一次。
他直接循著這個規則體的蹤跡追去,對方也沒有任何閃躲,它似乎是早就待在那里,已經呆了很久,正等著朱壽長去找它,但是它要看看,朱壽長有沒有這個本事。
規則相互纏繞,相互影響,就像是兩條藤蔓在角力。
隨著規則的深入,雙方的規則主體也開始相遇碰撞。
朱壽長的規則主體是特有的宇宙法則,顏色是透明或黯淡。
對方的規則主體是一團光明,都是光的顏色。
無數的規則光線都匯聚到光明的主體,它的規則體更像一團發達的根系,條條根須歸主干,主干便會非常的結實,而朱壽長的規則體和它碰撞之后,光明被光明依附,黑暗被光明排斥,主干也分出無數的根須,變成一團無序的亂麻。
一番角力,高下立判。
如果朱壽長繼續堅持,那么他的規則便會被更多的限制,被禁錮,被瓦解,無法再集攏到一起,最后的結果必然會被對方趁機消滅他的精神載體。
朱壽長輸了,他開始聚攏自己的規則體逃跑。
對方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拖著朱壽長的尾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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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尾巴便是朱壽長吸收昊天世界的那一部分規則。
一個跑,一個追,在水池的兩面打轉,這樣的追逐更像是故意的。
它似乎是為了朱壽長的不聽話,不老實,要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
朱壽長接觸到了這個規則體,他必須承認,這個規則體比他要更加強大,但是他也不是沒有自保之道,逃跑就是他的自保之道,只要他一直跑,一直不和對方硬碰硬,對方也拿他沒辦法,因為雙方的規則不一樣,你還能吃了我嗎?
但是這一接觸,也被對方牢牢的揪住了尾巴,現在想逃也逃不掉。
他已經在懷疑,剛開始的安靜和放任就是它的詭計,是故弄玄虛,是陰謀詭計,為的就是要等他自己忍不住,要去和它動手,這一動手,便中了它的詭計。
那條尾巴也是他規則體的一部分,一旦舍棄,整個規則體都會崩塌。
他也沒有時間和機會再去完善它,因此,他也不能放棄。
他不知道這個規則體是誰的,是人還是動物,是觀主還是觀主他爹。
他只能嘗試談判,去慢慢了解這個‘人’。
“你是誰?”
“你想干什么?”
“有事好商量,你也提一提你的條件,說不定我會答應呢?”
對牛彈琴,對方沒有一句回話,都是朱壽長自己在說。
白費唇舌,卻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