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如雨霧一般開始彌漫。
“青竹!原來是青竹!”男子認出了這些人的裝束,語氣中顯出了一絲驚訝。
青竹乃是近來江湖突然興起的一個神秘殺手組織。聽說這個組織極其嚴密,殺人手法也極盡兇殘,近年來死在其手上的武林高手已不計其數。男子見這些人全都身著翠綠色勁裝,且以翠竹為武器,心里已經有了數。
“云公子果然見多識廣,不單識得我們青竹,就連我所用之毒都能提前察覺!”
狂傲的笑聲傳來,從那數十個殺手中間走出一個同樣身著翠紗的女子。那女子身材曼妙,走路的時候美妙的曲線在紗衣之下若隱若現,腰肢扭動之間宛如一條蜿蜒游動的蛇,隱約之間有一種妖異的懾人之力。遇到如此妖嬈嫵媚的女子,男人們通常都想要看看她的臉,因為這樣的女子,容顏應該同樣不會讓人失望。可是她偏偏用一方翠色的薄紗遮住了自己的臉,這一遮之下,嫵媚之態似又掩蓋了一絲神秘,不知她是妖還是神,是正還是邪。
“竹葉青!”
男子一見這女子,竟悚然動容,像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竹葉青緩緩走來,竟向男子行了個禮,道“云公子果然好見識!只是您有所不知,剛才那信紙之上的毒更烈!”
聞聽此言,男子沒有絲毫驚詫之色,只是靜息吐納,仍然按兵不動。
竹葉青見他如此,突然鼓起掌來“想不到云公子竟然早已察覺!常人若中此毒早已氣絕,而云公子竟能與我交談至此時,可見云公子真是不凡之人。”說著,她竟然嘆了口氣接著道“令尊云觀樵昔年執掌河洛鏢局之時,不肯向圣主俯首稱臣。而今你們父子二人還是不肯歸順,才致今日惡果,還希望公子莫要怪罪才是。”
她說話時面帶微笑,仿佛置人于死地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男子咬牙道“想不到殺人不眨眼的‘青竹’竟也屈服了,這位圣主還真是有兩下子!”
竹葉青聞言笑道“你錯了,‘青竹’本就是為了圣主的偉業而創立的,哪來什么所謂的屈服?”
“好,好……”男子連說幾個好字,仰天道,“我云家躲了你們皈圣教十年,沒想到終究還是躲不過去。”
竹葉青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仿佛正在觀賞一朵即將凋謝的花朵。
雨霧已經徹底彌散開來,那十幾個殺手都戴著寬大的斗笠。而現在,他們的身上也早已濕透。
秋雨看似溫柔,可滲入肌膚卻有一種透骨的涼意。
他們一個個都訓練有素,雖然涼意已透骨,但他們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獵物,動作雖然看似僵硬,但只要首領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這時候,男子才看了看剛才還在和他說話的小童長笙,他就這樣躺在地上,已無半點生機。男子的臉上沒有悲傷,他只是閉上眼睛,淡淡道“既然如此,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
“我已說得很明白。”
“我只是想不通,你們青竹是如何截獲飛鴿傳書的消息,又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
面對男子的提問,竹葉青不慌不忙。對于一個勝券在握的人,慢慢地看著對手去死,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所以此時她的態度也變得出奇的好。
“消息是你們的人發出來的,我們只是在路上截獲了信鴿,給它喂了點小驚喜罷了。”
“然后你們一路跟著信鴿,就找了這里?”
“看來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我還知道,你們給信鴿喂的‘小驚喜’叫做‘千里傳情’。”
聽到這里,竹葉青的臉色已經變了變。
此時男子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他本站在門口,現在突然感覺眼前一暈,手便不自覺地扶住了門框。
這個動作被竹葉青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