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酸澀和憐惜,笑眼彎彎地答道。
“那……那么,你還……還杵在那里干什么?”殷小豆痛得臉上全是冷汗,卻仍挖苦他,“你不會是……是只會吹牛,實際上對我的病束手無策吧?”
“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我現在正在進行第一步——望。”姬橫波一邊回答她,一邊也暗自驚佩。
一個才六七歲的稚齡女孩,面對病痛,卻談笑風生,實在是……實在是讓他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即驚且敬,同時汗顏,捫心自問,在殷小豆這么大的時侯,他摔了一跤都還會哭鼻子呢。
看殷小豆臉色,黃中帶青,顯是體內毒素郁積之相。再看她眼瞼和唇色,又探測她的脈搏,姬橫波初步能判斷她是中毒。只不過,這毒是什么,他卻從殷小豆的體表看不出來。
他打開隨身攜帶的小箱子,取出一條繡著精致花紋的布褡連,打開,里面整整齊齊地插滿一排細長的銀針。他從中取出一針,出手如電,刺向殷小豆的脖間。
當銀針拔出時,針端閃著微紅的光芒。
他將銀針貼近鼻端嗅了嗅,一股類似于柑桔一般的香味飄進鼻孔。
“姬少爺,我家小姐得的是什么病?”青兒見姬橫波斂眉沉思,不由問道。
“你家小姐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姬橫波如實答道。心中卻暗自驚詫,疑竇頓生到底是誰向一個六七歲的女孩下毒呢?他的目的何在?
“真的是毒?”青兒啊地叫了一聲。
“怎么?你知道你家小姐中了毒?”姬橫波細眼微瞇,望向青兒的眸光驀地尖銳起來。
“奴婢曾聽馬大夫說過,說小姐中的是胎毒,說是從夫人肚中帶來的。”青兒想了想,驚疑不定,“奴婢……奴婢曾聽到府中一些傳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姬橫波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