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吃驚,也不相信道,“皇上,不可能!我生母不是普通人,她世代都在谷中居住,不可能認(rèn)識先皇。皇上,您一定搞錯了!”
羽征道,“沁兒,父皇和令堂之間的故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確定,如果你真的是清兒的親表妹,你的親娘真的是岳丈大人的堂妹的話,那你就真的是我的親妹妹!”
沈沁還是不相信,她搖搖頭,蒼白的臉上滾落兩行淚,“我不相信……我是爹爹和娘親的養(yǎng)女,我已經(jīng)是被迫接受的……現(xiàn)在你又說我是你的親妹妹,是公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沈沁難受地站不住,踉蹌著跌在地上。
羽征看著她這樣難過,心里也很心痛,他早已把她當(dāng)作自己的親妹妹,甚至比親妹妹還要親。他用勁地要把她抱起來,沈沁已經(jīng)沒有掙扎的力氣。皇帝把沁兒報到御書房旁的暖閣榻上放下,看她已經(jīng)神思交瘁,不易再談下去。便為她蓋上輕絲蠶被,自己走到床榻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對妹妹的情況,他實在不放心。他們都以為還有個弟弟流落在外,沒想到卻是早已在身邊的妹妹。不知道燁兒知道這個消息,會怎么想。
他現(xiàn)在心里是既開心,又擔(dān)心。開心的是不用擔(dān)心皇族血脈流落在外,被奸人利用,憂的是,他擔(dān)心以沁兒現(xiàn)在的心里狀況,恐怕一時接受不了。他知道她來宮里是想查父親被冤一事,此事自然是母后的杰作,她恐怕也早已知曉。如今又加一層,她的生母也是被母后害的最后被迫離開父皇,還差點母子皆死……這個梁子結(jié)大了……
羽征為著親情,心里存了一點希望。希望他們能冰釋前嫌……但是他心里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皇帝暗暗嘆了口氣,看著沁兒默默地閉著眼不吭聲,知道她現(xiàn)在一時無法接受,還不想跟自己說話。便走了出去,叮囑宮人好好照顧公主。
自己一個人晃著想靜靜散散心。李福全是皇帝身邊的老人兒了,一看這情形就知道皇上心情比較亂,所以便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皇上身邊,不敢近前。
皇帝一個人沿著林蔭小徑走去了。淳王爺正巧有事來告訴皇兄,卻只看到遠(yuǎn)遠(yuǎn)的一角錦袍……
他略略凝了凝眉,對李福全道,“皇兄今天是為何事?”他身為他最親的弟弟,當(dāng)然能看出來兄長定是心情不好。因為他又獨自往那邊走去了。
李福全搖了搖頭,“咱家也不知道。只是玲瓏公主與皇上說過話后,公主病倒,皇上也這樣了……”
玄燁眉頭皺在了一起,跟沈沁有關(guān)……那么是什么事呢?皇兄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是特意順?biāo)浦蹫榈氖潜Wo(hù)父皇信臣的孤女。如今怎么會一席談話,兩人就一個病,一個憂愁呢?
他心里隱隱覺得此事可能跟神秘女子有關(guān),但是又一時找不到線索……他們動用一切力量只追蹤到此女懷孕,在母后的追殺中突圍,被沈汝海所救,后來有人看到她離開沈府,但具體去了哪里,卻是無人所知。這讓他們大為驚詫!
因為,如果她還活在人世上,龍鈺是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她的消息的。活人總是有蛛絲馬跡的,而只要活著,龍鈺就能找到。這也是龍鈺的精密奇特之處,是父皇的終極武器,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啟用的。也因此,他和皇兄一直懷疑那個神秘女子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他們那未曾謀面的手足也可能已經(jīng)……
玄燁還不知道羽征憑著強烈的直覺和所有的線索,已經(jīng)知道沁兒就是他們的親妹妹——上官谷主和先帝的骨肉,那個他們母后費盡心機想除掉的“禍害”。
皇上走著走著,竟不覺間到了靜心苑。他穿過院門,經(jīng)過幾株果樹,在葡萄藤花架下停住。無意識地看著纏纏繞繞的絲藤。小時候每次他心情低落的時候,總會來這里。那時候這里住著一個很溫和很慈祥的婆婆,婆婆最愛給他講故事,給他摘果蔬,還教他一起住蔬菜,他們一起給小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