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友說的不錯!”賽銀嬌十分認同道地點點頭,然后又佩服道:“貴聯(lián)盟能在戰(zhàn)局紛亂之時,便慮極深遠,提前籌劃,真教人佩服。這看似閑來一筆,卻如同天外飛仙一般,于局外而求局內,厲害厲害!”
石開聞言,臉上浮現(xiàn)出得意之色,心下卻暗自佩服賽銀嬌,果真是唱戲唱全套啊,真是好演技,演到此處,正是剛好,莫要畫蛇添足!
于是,石開想定,便對賽銀嬌抱拳道:“賽前輩的這件九龍陣圖牽扯因果太甚,晚輩一是有任務在身,二是還有些自知之明,這便告辭了!”
賽銀嬌滿目失望地看了看石開,最后只化作一聲嘆息,用僅剩的一只手沖石開擺擺,便垂頭不語了。
石開看了看潮紅褪盡,臉色灰敗的賽銀嬌,這既是個可憐之人,也是個可殺之人,更是個可恨之人,如今已命不久矣,就讓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吧。
石開押下心中思緒,面色如常的轉過身形,朝著遠方大步而去。
行出大約百步后,石開一顆提著的心,才慢慢地回到肚子中,又行出數(shù)里,這才暗中吐了一口長氣,“浮光掠影”之下,消失于群山之間。
……
賽銀嬌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前胸如同被巨石壓住,擠壓出的氣息再也無法吸回,一滴眼淚掛在眼角,不知道是那淚光中是眷戀,還是悔恨,也許更是解脫。
就在這生死游離,現(xiàn)實皆成虛幻之際,一名黑衣蒙面人自遠處隱隱走來,這步態(tài)、著裝正與當年解救自己的神秘人十分相似,走到近前,再看向那僅露出的眉目時,那目光中永存的淡漠,賽銀嬌從未忘記過。
賽銀嬌嘴唇微微一動,留在世上最后表情,定格在一張無法形容的笑容上。
那神秘人皺皺眉頭,看著賽銀嬌丑陋刀疤上的笑容,仿佛有些明白這笑容的含義,只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死了,便能逃得過了嗎?”
那神秘人說罷,雙目一瞪,一股強大的神識之力自眉心迸發(fā)而出,頃刻間便籠罩住賽銀嬌的尸身,賽銀嬌的整個身體隨之不停的劇烈顫抖,那未曾凝固的血液全部涌上頭部,臉頰發(fā)紫,仿佛要將其抽出一般!
“咦?”
幾息之后,那神秘人地收了神識,雙目噴火,惱羞成怒道:“混賬東西,居然早就服用了散魂丹!”
再看向賽銀嬌,那丑陋刀疤上的笑意,又仿佛變化了一般,像是在嘲諷,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利用她了?
讓你笑!
神秘人一抖袍袖,一道黑光自袖口竄出,那黑光尚在半空之時,便已漲到碗口粗細,仔細看時,竟是一只飛天蜈蚣,此時已張開血口撲向賽銀嬌,只一口,便從頭到腳,將賽銀嬌囫圇吞下。
就在那飛天蜈蚣吞咽之時,那神秘人終于出了口氣般,對飛天蜈蚣吩咐道:“除了肉身,別的都給我吐出來!知道嗎?”
那飛天蜈蚣甚有靈性,立刻垂了垂頭,表示明白,然后用力消化起來,只幾個呼吸之后,原本因為吞了一人而漲大的身子,便肉眼可見的恢復為原來大小。
而賽銀嬌的衣物和儲物袋之類則全部都吐了出來,飛天蜈蚣得了一名筑基修士血肉,稍稍滿足,那獨角也更亮了幾分。
因賽銀嬌有毒夫人之稱,那神秘人雖然法力深厚,卻仍謹慎得不去觸碰賽銀嬌的物品,只凌空操控那儲物袋,將其中物品全部倒出,仔細查看一番,有些雖也難得,卻仍不入神秘人之眼,又檢查了一下其他衣物,也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難道那夏長青真的沒有留下什么后手嗎?
望向落在幾步外的九龍陣圖,神秘人虛提左掌向前一推,一只金掌便憑空而現(xiàn),瞬息之間,便將那九龍陣圖抓在掌中。
突然,就在金掌抓著九龍陣圖回撤之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