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和小秋早就沒了主心骨,陳青河拔出玄冰劍的時候,二人只覺得徹體生寒,禁不住瑟瑟發(fā)抖。
兩個城衛(wèi)兵卻顯然不是被嚇大的,他們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個年輕帥氣的仙人竟敢抗命不遵。
衛(wèi)兵并非烏合之眾,他們在城主府兵的序列中,至少可以排在中上游,普通的兵卒修為從三階仙人到七階八階不等,裝備精良,紀(jì)律嚴(yán)明。
再者說來,他們代表了城主府,豈容他人這般校張跋扈?
“你這是在挑戰(zhàn)褚城主的威嚴(yán)!”其中一人肅然說道:“提醒你一句!速速繳械就擒,乖乖接受調(diào)查,尚有一絲生機(jī)!”
事實上,衛(wèi)兵并非完相信血刀門周堂主的話,當(dāng)真認(rèn)定眼前這位就是正在被緝拿的“陳有貓”。
原因也很簡單。
其一是他身為城主府兵,打心眼里看不上血刀門這種江湖門派,對血刀門徒有種天然的不信任;
其二也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比通緝令上的畫像俊逸得多,并且身邊也沒有跟著一只小貓,僅憑血刀門徒的一面之辭就被牽著鼻子走,無疑是憨批行為。
當(dāng)然了,這并不影響他們捉人。
單是持劍闖卡,就已經(jīng)是重罪了,完夠這俊小子喝一壺。
至于捉住以后究竟如何處置,那就要看這小子態(tài)度夠不夠好、錢財夠不夠多,甚至要看他愿不愿意犧牲自己的色相……
鴻雁城的大人物們,有龍陽之好的,也不在少數(shù)。
這里面涉及的交易和妥協(xié),是城衛(wèi)兵們最擅長的把戲。
陳青河可沒有那么多閑工夫跟這小兵啰嗦。
“滾開!”他劍鋒一震,便拍向離他最近的一名兵卒。
那衛(wèi)兵只是四階仙人鏡,如何能抵得住陳青河隨手一擊,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直接被拍飛了出去,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異變陡生,原本還在遠(yuǎn)處看熱鬧的其他城衛(wèi)兵,立刻便齊喊一聲,手持利刃圍了上來。
陳青河持劍而立,冷笑不已。
他的目的是出城,沒必要就地斬殺城衛(wèi)兵,那樣只會惹來更猛烈的反撲——剛才那一劍只是威懾罷了,傷勢雖重,卻不至于致命。
當(dāng)然了,如果這些衛(wèi)兵們不識好歹,他不介意殺雞儆猴。
反正已經(jīng)被城主府通緝,陳青河不在乎。
“誰不服,站出來!”陳青河環(huán)目四顧,冷聲斥道。
兵卒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率先動手。
“且慢動手!”這時,忽然有一人匆匆趕來,此人身著玄色輕甲,背著一柄闊刃劍,身材挺拔,英姿不凡。
這是一位偏將,鴻雁城的每一座城門,都至少有一位偏將鎮(zhèn)守,一般都是高階仙人境,甚至還有一小部分達(dá)到了地仙境初階。
這些人在城衛(wèi)軍序列中算得上是真正的精銳了,只因暫時沒有合適的位子,才不得不繼續(xù)當(dāng)守門小將。
眼前這位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陳青河看向偏將,冷聲道:“怎么,鐵了心要留住我?”
偏將和善的笑了笑,目光定格在陳青河手里的劍上,“閣下可是城北徐家的人?”
陳青河心中一動,笑道:“總算遇到個識貨的。”
偏將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揮手示意兵卒們散開,笑著說道:“我和徐家有些淵源,一眼就看出這柄寒冰劍的不凡,手下兵士們不懂禮數(shù),希望閣下不要介意……”
“好說。”陳青河皮笑肉不笑,“趕緊打開城門,我趕時間。”
“打開城門自然沒有問題,”偏將笑瞇瞇說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那就是閣下為何會被血刀門追殺?據(jù)我所知,徐家和血刀門……“
“這不是你關(guān)心的事!”陳青河板起了臉,“別廢話,就說你開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