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將臉色青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只要閣下能出示徐家的身份令牌……”
陳青河冷著臉掏出來一枚黑色的令牌,在偏將眼前晃了晃。
這枚令牌一直躺在徐公子的儲物戒指中,陳青河料來有用,果然排上了用場。
盡管令牌一晃而過,也足夠偏將辨認了,他笑的更加自然,低聲對身邊兵卒吩咐道:“趕緊開門!”
小兵們不擔責任,樂得聽從長官的指揮,很快就把城門大開。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陳青河抱拳道:“希望你能幫我攔一下后面的血刀門追兵,他日必有重謝!”
說著,他示意姐弟二人跟上,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此人究竟是徐家的什么人?為何會被血刀門追殺?……必有重謝,他會怎么謝我?”偏將正回味陳青河話里的意思,那邊廂,血刀門周堂主等人終于在打殘了好幾個紅了眼的仙民之后,來到城門之前。
可惜的是,陳青河三人以奔出城外很遠了。
“廢物!”周堂主一跺腳,氣急敗壞道:“一個地仙境的偏將,還帶著這么多兵卒,竟然攔不住三個低階仙人,嘿嘿,真是踏馬的廢物!”
“周老三!”那偏將臉上掛不住,喝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詞?鴻雁城還輪不到你們血刀門做主!”
周堂主冷哼道:“是輪不到我們血刀門做主,但你可知道,此人正是城主府通緝的陳有貓?”
“你說是就是了?”偏將針鋒相對,毫不相讓,冷笑道:“為了自家利益而信口胡謅這種事,你們血刀門可沒少做。”
“你……”周堂主臉色發紅,拔刀喝道:“你找死!”
“我看是你找死!”偏將也刷的一聲拔出了身后的闊劍,瞇著眼睛道:“姓周的,你確定要在這里跟我練練?”
“好,很好!”周堂主陰惻惻說道:“我早晚要找你練練,但不是現在……速速開門,我要去追拿逃犯,如果因此耽擱了,后果你承受不起。”
偏將臉色陰晴不定,忽然笑了起來,說道:“要我給你開門不是不行,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個人可不是什么陳有貓,他是徐家的人。”
“哦?”周堂主冷笑道:“何以見得?”
“他手里的玄冰劍便是證明,況且他還持有徐家令牌!”偏將正色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周老三,我奉勸你在捉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讓血刀老祖寧愿得罪徐家也要保你。”
偏將心里明白,他沒有強行攔住周堂主不讓其出城的權力,但想要幫那個“徐家公子”爭取時間,也根本沒有必要攔住周堂主。
他只需耽擱周堂主一點時間,就完足夠了——城外天地廣闊,想要捉住一個早已跑得沒影的仙人,談何容易?
“持有令牌,你確定?”周堂主皺眉問道。
“當然!”偏將傲然哼了一聲,“身為城衛軍偏將,我不可能認錯徐家的令牌……我現在可以給你開門,但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周堂主聞言,眼神閃爍,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追殺陳青河,自然不是因為狗屁的通緝令,血刀門沒那么好心的替城主府辦事,他是為了替丁副堂主報仇,而那人“陳有貓”的身份,也是通過黑市商人云老板得來,未必就是真的。
倘若對方果然是徐家的人,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了。
城北徐家,可是鴻雁城老字號的大家族,他只是血刀門一個小小堂主,還真做不出可能會得罪徐家的決定。
“哼,小子,我記住你了,期待日后不要犯我手里吧……我們走!”周堂主終究是果斷之人,很快做出了決定,撂下一句場面話后,帶隊便往城內折返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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