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個半路的公主,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
她平安的活到了現在,可以后呢?如果沒了太后的倚靠,她不就是皇后腳下隨時可以踩死的一個螞蟻了?
被冠上教子無方的皇后沒話說了,可心中的憤懣告訴她不能止于此。“說到底,公主和太子又不是親兄妹,怎么就不能讓太子娶了公主做妾了?”
太后皺眉,臉上威氣速集,張口便是風雨來“皇后……”
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不愿某迓落入他人懷中,“皇后還真是想得長遠。公主和太子確實不是親兄妹,可公主是池大都督的女兒啊,有了公主做妾,那還不逼著池大都督戰隊?池大都督手中的軍隊可不少呢,依本宮看來足夠逼宮了……這,本王猜便是皇后所想吧。”
顧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皇后扣上了一頂逼宮的大帽子,而這一頂帽子也不單單是為了皇后打消要池迓做太子妾的念頭,同時也是防范于未然。
如果皇后真有逼宮的打算,現在他這么一說,明兒宮里傳出些話,皇后也會又所忌憚了。
太后瞬間反應過來,“好啊,皇后,你居然存了要逼宮的意思。”
“我……兒臣沒有!”皇后被逼得怒氣上升,雙眼通紅,“憑九王爺空口白話就想定本宮的罪,休想!”
池迓在旁默默看著,不得不在心底默默感嘆一聲顧斬和太后還真是兩個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戲精母子。
當然,她現在樂見其成。
但之后某天當她被套路時,便不會這般想了。
皇后唱戲唱不過太后和顧斬這兩位戲王級別的人,便只能將氣都記到池迓身上了。
由此,剛剛還對顧斬和太后兩大戲王樂見其成的人成了最躺槍的人,而且她心里沒點兒數。
皇后被這般排擠,哪里還能坐得下去?喝了一盅氣茶,便匆匆離去了。
“這該死的池迓,勾了太子的魂不說,還讓本宮受奇恥大辱!”皇后恨池迓恨得牙癢癢,但一想到太子心系池迓就不得不管住自己的心思,保住池迓的命。
“皇后……”跟在皇后身后的一個小太監道“娘娘不必動怒,找個法子把人解決了便是。”
“可是太子……”
“太子殿下不過是貪圖公主那點美貌,以及想讓公主臣服的戰勝心里,并非心悅公主。”太監不急不緩,娓娓道來。
皇后一愣,隨后伸手在太監的臉上摸了一把,唇角勾起,低頭到太監耳邊,“今夜,本宮寢殿等你。”
復高昂頭顱,回歸高高在上的姿態。池迓,你就別怪本宮狠心了!
隨著皇后一走,池迓的心沉靜了幾分,因為……她忽然意識到,皇后是針對她的,憑太后和顧斬剛才拿番話,皇后對她豈不是更恨了?
池迓順了順胸口,不想再待在這個時刻費腦的牢籠里,于是匆匆告辭離開了。
出了宮,池迓回頭遠看那高高的紅墻,竟然生出了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回想起今日的事情,眉中更待狠戾。對于那個在池大都督和太子相互大打出手給皇上送信之人,在沒有得知他的企圖之前,她都不能輕舉妄動。
緩了一口氣,剛回院子歇著便接到了一封信,是馮未安送來的。寥寥幾字,“我以身試毒并中毒,老地方見。”
信中說的老地方是城外一處竹林。馮未安喜歡清靜,竹林清幽靜雅是他首選的好去處。
說來也奇怪,那片竹林郁郁蔥蔥,山中景色幽靜,按理來說是許多文人墨客的好去處,可到了如今,除了馮未安與當地砍爛竹燒火的樵夫外,不會有其他的人到那里去。
原因之好笑——有死人,死不瞑目的死人。夜里,他們會在篝火下跳舞聚會,若是遇到活人就將其捉了燒烤。白天,他們躲在暗處,悄悄的深處一只手來將附近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