鑢七花踏步走出選手等候廳,咎兒走在他身側,雙手握住誠刀托在胸口。
天空中飄落下花瓣,道路兩側的樹木違反季節(jié)地重新盛開鮮花,花瓣又隨風飄灑。
遠處,家鳴將軍雙眼瞪得溜圓,手中扇子被捏得咯吱作響:
“怎么可能……御側十一人眾呢?為什么沒有殺掉那個女人!”
一個形似忍者的侍從出現在將軍身后, 半跪在地輕聲說道:“啟稟將軍,御側十一人眾全軍覆沒。”
“什么!”家鳴將軍差點就要暴怒地吼出聲,但顧及到神座之上的海瑟他總算是勉強壓制住了怒意,低聲問道:“不是派了六百精銳兵士圍住了選手等候室嗎?他們人呢!為什么會讓那個女人活著走出來!?”
忍者似是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景象,心有余悸地答道:“六百兵士殘存不足半數……皆是自裁。”
將軍一下子變得沉默無言,只是畏懼地將身子縮起來不敢再抬頭。
神明的力量……可惡的神明啊, 就連那個女人都要庇護在你的麾下嗎?你不如不要叫暴風雨之神了, ‘美女守護神’更符合你的作風吧!
無論是將軍還是目擊者, 根本不明白御側十一人眾和六百兵士到底遭遇了什么,只能將這份人類無法理解的力量歸咎于神明之力。
某些程度來說他們沒有理解錯,彼我木輪回只是不精于正面廝殺,但要論利用幻術來玩弄人心,祂甚至比海瑟這位‘神明’還要得心應手。
走到臨近演武臺前時,兩柄長刀交叉擋在鑢七花身前,這是兩位護劍寺的高階護劍僧,每一場比賽開始前都由他們檢查參賽者的參賽資格,即四季崎記紀變體刀。
年齡較大面容威嚴的護劍僧沉聲說道:“鑢七花,請展示絕刀·铇。”
之前的比斗中,都是先由鑢七花展示作為門票的絕刀,然后再開始比斗。但這一次護劍僧們沒有看到七花或是咎兒持有絕刀铇,所以才有此一問。
鑢七花坦然地說道:“絕刀已經送出去了。”
兩位護劍僧對視一眼, 皺起眉頭:“送與何人?”
“家鳴將軍麾下的御側十一人眾,浮義待秋。”
“浮義待秋何在?”
“已死于我手。”
“浮義待秋死了?那絕刀铇呢?”
“被我毀掉了。”
“你……!”護劍僧這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求助地看向敦賀迷彩這位神選者。
但敦賀迷彩沒有說話, 只是退后兩步, 隨即整個護劍寺上空都回蕩起宛如驚雷炸響般的海瑟的笑聲:
“將參賽資格隨意送人,還敢毀掉絕刀……鑢七花,你膽子可真不小啊!哈哈哈!”
雖然是笑聲,但任誰都能從雷聲中聽出隱含的怒意。
神明發(fā)怒了!
咎兒立刻跪在地上:“尊神明鑒,絕刀送出與被毀都是無奈之舉,此乃被家鳴將軍逼迫下不得不采取的唯一方案。”
家鳴將軍做夢也想不到這卑賤的叛匪之女居然敢在神明面前胡亂攀咬,不由得嚇出一身油膩的冷汗,顫聲大喊起來:“你這卑賤的、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胡……”
話說一半就停下了,不是家鳴將軍放咎兒一馬,而是他發(fā)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無比強烈的無形重壓幾乎將他整個人碾成肉餅,這身份尊貴至極的矮胖老頭趴伏在臺上,渾身肥肉亂顫但就是說不出哪怕一個字來。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無窮黑云遮蔽,狂風刮起,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