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刀隨著錆白兵舉起手臂而直指頭頂烈陽,無窮無盡的輝煌日光從頭頂灑落,半透明的刀身與日光交相輝映。
不對!坐在神座之上的海瑟微微瞇起眼睛,不是反射陽光,而是那柄薄刀在捕捉陽光!
“薄刀開眼——”
錆白兵面色淡然地向著幾十米外的鑢七花遙遙揮動薄刀:
“日晷!”
只見錆白兵手中刀光一閃,一道熾烈至極、足以灼傷視網膜的恐怖光束竟然凝成實質,瞬間跨越戰場轟擊向七花。
但這道足以被稱作‘光束斬擊’的違背常識的恐怖斬擊也未能直接傷害到七花。
就在錆白兵揮動薄刀的那一剎那, 鑢七花就已經敏銳地判斷出對方即將揮刀的軌跡、速度和力道,腦海中瞬間做出判斷并指揮身體做出反應閃避動作,這一切都是他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即便如此他也被襲來的光束斬擊擦到左臂,左上臂的皮膚立刻出現了灼燒過度的焦黑痕跡。這等疼痛還在七花的忍受范圍內,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利用虛刀流第一奧義·鏡花水月的超高速在場地上急速不規則移動,試圖避開接下來持續不斷的遠程光束打擊。
神座之上, 海瑟也不再是單手托腮的懶散姿態, 而是坐直了身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并在心中對鑢七實說道——
“你弟弟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也有這種怪物般的才能啊?我還以為只有你才是鑢家唯一的怪胎呢。”
七花并非蠢笨,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鍛煉和武技之上。現在他二十年來的修煉終于開花結果,能有這種表現并不奇怪。
“可現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是錆白兵哦,他完全開發出了薄刀的潛力,現在他手中的薄刀被稱作神薄刀也未嘗不可。你弟弟再強不是你,他對抗不了神造兵器級別的對手。”
您已經為七花營造出最佳的戰斗條件,倘若七花還是敗了,那就說明他的修煉也不過如此……還不如死掉算了。
“嗚哇,好狠心的姐姐!沒關系,就憑咱們現在的關系,你弟弟就是我弟弟。萬一七花真死掉了,大不了我把整個日本都沉入海底替他陪葬,只留我的黑巫女們。”
……您只是手癢了想要隨便破壞點什么東西吧?小孩子的作風。而且我不覺得我跟您的關系已經好到這個份上了,需要我提醒您一下嗎?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男人和女人之間就不能存在那種純潔的戰友關系嗎?鑢七實你真骯臟!”
……
單方面掐斷了聯系,顯然鑢七實被海瑟騷擾得不勝其煩, 在碎嘴子方面很少有人是海瑟的對手。
站在海瑟身側、不被任何人目視到的彼我木輪回還是那副小王子雨果與薩菲羅斯的結合體模樣,這代表著海瑟所經歷過的最為艱難甚至險些徹底落敗的勁敵戰。他倒是大膽,看著臺上兩位頂尖劍士的對決實在興高采烈,甚至忘記了偽裝成對海瑟的恭敬態度,反而一副大大咧咧的歡笑姿態:
“啊哈哈哈!那就是‘薄刀開眼’嗎?一路上可沒少聽聞關于薄刀錆白兵的傳說故事,傳說那一招連天上的太陽都能斬落,果然名不虛傳吶!”
忽然注意到旁邊海瑟玩味的目光,彼我木輪回這才收斂笑容重新變回到恭敬的模樣:“當然啦,在您的光輝面前,薄刀錆白兵也不過是螢火之光。”
海瑟漫不經心地向彼我木輪回問道:“在你看來,誰能贏?”
“嘿嘿,如果只看局面,必然是錆白兵的勝利。”
“嗯,繼續說。”
“但這不僅僅是劍士的對決,更是‘全刀’與‘虛刀’的較量。如果看這一層,勝利的必然是鑢七花。雖然‘全刀’號稱能夠駕馭任何一把刀,作為四季崎記紀變體刀的薄刀自然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