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下,但虛刀勝在純粹。這是四季崎記紀的理念之爭,能夠駕馭任何武器的劍士與不使用任何武器的劍士,在小人看來早已有答案——被薄刀刀毒所浸染的錆白兵,贏不了鑢七花。”
“呵……連你都能看清楚啊,可惜臺上的人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海瑟輕笑一聲,目光重新放回到臺上。
臺上,四射的光束斬擊形成了密密麻麻的交叉火力網,將堅硬無比的巖石臺地掃得千瘡百孔,幾乎沒有立足之地。七花在大塊碎石之間急速奔躍著,只要他慢上哪怕半秒,就會立刻被光束斬擊擊穿。
周圍的護劍僧和裁判在第一時間就覺察出不對并倉皇逃離,臺下只有咎兒還站在危險至極的薄刀火力范圍內,仰頭堅定地看著七花與錆白兵展開殊死戰斗。
心愛的男人在臺上拼死戰斗,我絕不能退后半步。這就是咎兒的決心。
光束斬擊有好幾次差一點就將七花攔腰斬斷或是貫穿,但每一次他都能險之又險地提前一步避開最致命的攻勢。即便如此,他身上還是出現越來越多的焦黑痕跡。
“哪怕是薄刀開眼都無法短時間內拿下你……不愧是你,鑢七花!”
錆白兵保持著高速揮舞薄刀的姿態,臉上也浮現起細密的汗珠,顯然薄刀限定奧義對于他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但無論是錆白兵還是鑢七花都明白,一旦哪一方顯露疲態中止揮劍或是閃避的動作,下一刻就會立刻被對方抓住機會直接斬殺。
“呼……呼……”
時刻保持著接近爆縮地的超高移速,七花的雙腿關節已經有些不堪重負,在那無限的光束火力網的覆蓋下,他根本無法靠近錆白兵周圍十米范圍內,只得一邊急速奔逃著一邊在腦海中拼命思索錆白兵和薄刀的弱點。
一旦未能按照既定軌跡(刀筋)揮刀,薄刀就會斷裂。錆白兵用自己無與倫比的劍技彌補了薄刀最大的缺點,兩者的結合似乎稱得上是所有四季崎記紀變體刀持有者組合中最強的那一組。
但他們絕對有弱點!
轟——!!一道光束斬擊在七花腳邊炸開,飛濺的碎裂石塊在七花臉上帶起血痕。
臺下,咎兒看著七花所處局勢越來越危險,心中焦急的同時也在急速思索著對局方案。
這無窮無盡的光束斬擊不可能是薄刀自身發出的,只會是借用太陽的光芒……
太陽!陽光!
咎兒忽然想到,之前錆白兵一直避免讓自己身處煙塵籠罩范圍之內。不僅是因為對方有潔癖,還因為……因為薄刀的日晷劍術需要陽光直射,一旦光源被遮蔽的話就會被迫中斷!
不顧自己有可能被神明的怒火吞噬,咎兒在臺下大喊起來:“七花!揚起煙塵!遮蔽陽光!!”
咎兒?陽光、煙塵……對啊!七花眼睛一亮,鼓動起全身的力氣幾個后躍避開一連串愈發密集的光束斬擊,蓄起力量擰動全身肌肉向著身下破碎不堪的臺地揮出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
虛刀流第四奧義·柳綠花紅!
地面立刻被震得裂痕炸開,煙塵和碎石沖天而起不但遮蔽了七花的身形,也將錆白兵籠罩其中。光束斬擊的密度立刻驟降,但依然可以形成碾壓的層級。
咎兒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到渾身一顫,即便沒有回頭她也能感受到須佐之男的目光已經移到了自己身上,那是被打攪了興致的不悅,而此等程度的不悅落在凡人身上就是萬劫不復的地獄!
危急關頭她福至心靈,忽然高聲說道:“啟稟尊神,我是鑢七花這柄虛刀的持刀人,揮刀的方式就是我的‘奇策’!如果您認為這違反了您所指定的規則,我甘愿領死。”
海瑟已經抬起了食指,頭頂聚集起烏云和滾滾雷聲。忽然,他露出恍然的笑容,那根抬起的手指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