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逃也似的沖下了摘星樓,大菊其實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桌飯菜,守在門口,一直猶豫何時推門進去說這件事。
直到閻淚和伶蟬仙尊被松月上仙峰問的開始口無遮攔胡說八道了,大菊覺得自己如果再不進去,恐怕事情會變得更加無法控制。
其實閻淚所說的那些一點都沒有出乎松月上仙的預料,在感受到金柳真人被心結所困的時候,她就明白此事與伶蟬仙尊脫不了干系。
只是她也沒想到,閻淚會把姿態放的這么低,而且沒有一絲打算甩鍋的跡象,這反而使得松月上仙沒有了翻臉的節骨眼。
大菊的手藝不錯,非常符合腦袋大脖子粗的人設,葫蘆谷中的各種動植物在她的手里變成了一道道上好的佳肴。
無論是味道還是賣相都堪比各大城市的酒樓,一行人分賓主落座,閻淚作為此地的主人端起了酒杯。
“今日鳳鳴閣的三位道友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我先敬一杯。”
當初在天風王城做大總管的時候,閻淚就收集了一整套上好的餐具和酒器。
畢竟要推倒整個竊天道窟,僅憑武力是不夠的,閻淚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要與各方勢力談判,合作的思想準備。
這方面,閻淚本來是打算向有過掌管大宗門經驗的梁逸夫取取經的。
可這個算盤打空了,通天樓對外待其他勢力的舉措就是打,打完了再說,打完了還不服就先扔著,什么時候想起來了就拎出來再打一遍。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他們已經沒有這么強橫的底氣了,竊天道窟的實力也不是之前那些勢力能夠相提并論的。
好在伶嬋仙尊和寒蓮真人多少有一點這方面的經驗可以傳授給閻淚,但這兩個人的咖位略微低了些,的經驗也是僅供參考,大部分的還是需要閻淚自己琢磨。
“感謝無淚仙尊寬宏大量,沒有計較老身之前的沖撞,但老身有一事不明,仙尊為何會在此隱居?”
松月上仙表面客氣,實際上實在試探閻淚,此處距離竊天道窟不算太遠也不是很近,她并不知道閻淚在這里住了多久了,假如閻淚是在此定居,那松月上仙不得不考慮閻淚與竊天道窟是否有所勾結。
“此時,還要從我占領了天風王城說起…”
閻淚飲盡杯中瓊漿,淡淡的開口。
“咣當!”
鳳鳴閣的三人手中筷箸悄然掉落,嘴巴張的能塞下一顆鴨蛋,紛紛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師姐,我是不是聽錯了,他說他占領了天風王城…”
“好像是這樣,我也聽到了。”
“咳咳!無淚仙尊,此話當真?”
聽到自己兩個徒弟在一邊竊竊私語,松月上仙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有點失態,清了清喉嚨,示意自己的兩個徒弟閉嘴,再次向閻淚確認了一番。
“自然是當真,我當時還以為要經歷一番龍爭虎斗,卻沒想到那城中有一方勢力的首領,乃是一位故交,我都沒怎么撈到出手的機會就把整座城占了,真是氣煞我也。”
閻總管看到三人震驚的表情,不由得心花怒放,表面上還硬繃著不肯表現出來,反而一臉遺憾的繼續著凡爾賽行為。
“這邪道之恥,在兇魔煉獄這么吃得開嘛?”
三位正道的仙子不由得對自己認知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閻淚這誅心的言論好似滾滾天雷炸響在鳳鳴閣的三人頭頂,回想起她們這支所謂的精英小隊,自從進了兇魔煉獄,東躲西藏,四處探情報,搞破壞,忙活了也兩個多月了,雖然搗毀了不少竊天道窟的外部分舵,也拯救了不少流民,但終日里連個正經的落腳之處都沒有…
再看看人家閻總管,住著小樓,紅顏左右,徒弟伺候,滿桌珍饈,還有美酒。
而且在她們毫不知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