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龍須老祖看著也就三十出頭。
倆人站在一起,看著一點也不像爺倆,反而像祖孫,說龍須老祖是他孫子還比較可信。
老道士別看身上臟兮兮的,但頭上的長發還黑乎乎油亮亮呢,從外表看,年紀也就是四五十歲的樣子。
龍睨圣子這一聲浩山伯配合他的形象,老道莫名的感覺自己有點受不起。
“這人是你的手下?賢侄的御下水平還有待提高啊。”
說實話浩山君看著對面這位將行就木的龍睨圣子,賢侄倆字也是硬著頭皮楞擠出來的。
“咳,咳咳,他可不是我的手下,而是侄兒最喜歡的玩具,浩山伯就這么個給人家弄壞了,您得賠啊。”
一個看著土都埋到眉毛的老頭子,一邊像肺癆一樣咳嗽,一邊自稱人家,這畫面,美得讓人難以想象。
浩山君強忍著腹中的翻騰,沒有吐出來,倒不是為了維持什么光輝形象,只是單純舍不得剛才喝下去的酒。
東深城的黃云露,以后可是再也喝不到了。
“這家伙很執著,準備了好多年了,人家特別期待能在他逃脫之時突然出現,欣賞一下他那極致絕望的神情,卻沒想到您橫插一缸子,破壞了人家的計劃,不如,就讓浩山伯你來給侄兒表演一個極致的絕望?”
龍睨圣子一邊說著從黑袍下抽出了一桿旗,嚴格的來說不算是旗,旗幟是串在旗桿上的。
他這個旗桿上有個鉤子,把旗子掛在了上面。
這種玩意,有個專有名稱,叫幡。
尋常人家爸爸死了出殯的時候孝子肩上扛著的那種幡。
不得不說,身為圣子一動手先掏出這么一個武器,某種程度上挺嚇人的。
老道士似笑非笑的看著龍睨圣子,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此時一道明黃色的驚鴻閃過,直奔大孝子而去,龍睨圣子一揮長幡將激射而來的玉佩打飛。
甬道盡頭,葉雨緩緩的走向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