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閣的松月啊,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說完,梁逸夫還灑脫的對著老太太笑了一下,眉目舒展柔和,端的是蕭散疏朗的好相貌。
就這一笑,老太太差點沒一頭栽下來。
這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面相兇厲滿身猩紅,鐵血統御天下體修的鬼王梟么?
淅瀝瀝的小雨將松月上仙淋得好不狼狽,但這冰冷的雨滴卻絲毫不能讓老太太的思維清醒。
“尊駕來此,所謂何事?”
此時的松月上仙根本沒想過梁逸夫和閻淚能有什么牽扯,還以為是云陵他們大興土木結果把這個煞星給引過來,打算給他們一窩端了。
“聽說你們鳳鳴閣和閻淚,結盟了?”
梁逸夫與孫驍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閻淚居然還沒把通天樓和無淚仙尊結盟的消息告訴松月上仙。
一時間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情緒,叫做“不敢告訴你,怕把你嚇死。”
為了讓松月上仙有個緩沖的時間來消化這顆重磅炸彈,梁逸夫難得的采用了迂回技巧。
但這簡單的設問句,落在松月上仙的耳朵里,簡直跟死亡威脅沒有兩樣。
老太太第一時間就開始盤算,現在跟閻淚撇清關系還來不來得及。
“尊駕與閻淚有仇?”
不得不說畢竟是常年在外征戰的巾幗,松月上仙還算有點義氣,沒直接矢口否認再踩兩腳閻淚,而是將問題丟回給了梁逸夫。
“我們通天樓與閻淚也是盟友。”
他直給了,非常簡單粗暴的直給了,但梁逸夫也是沒辦法,松月上仙剛才提出的那個問題對鬼王梟來說實在過于難以回答了。
梁逸夫和閻淚有仇么?有,真的有,頭發是閻淚剃的,修為是閻淚偷的,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貨,現在兇魔煉獄還不一定誰說了算呢。
這還是直接的,要算上間接地,伶蟬仙尊和孫驍那一出也得記閻淚一筆。
雖然現在梁逸夫把這些都看開了,但他真的張不開嘴說自己和閻淚沒仇。
天空中細密的小雨還在下,松月上仙卻感覺那每一滴雨珠都像泰山壓頂,砸的她連身形都控制不住了,佝僂的身體在風雨中無助的飄搖。
恍惚了半晌,披頭散發渾身濕透的松月上仙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停止了思考,眼白一翻,從半空中栽了下來...
再次醒來,已經是閻淚閉關的第五天中午。
松月上仙是被自己大徒弟生生晃起來的。
“師尊!師尊!您快醒醒!”
一頭短發干脆利落的長蒿真人滿臉焦急的搖晃著松月上仙的身體。
接連遭受打擊的松月老太太痛苦的睜開了眼睛,她感覺心好累,年紀大了有點頂不住如此高強度的精神沖擊。
“出什么事了?”
松月上仙睜開眼,發現自己一如既往的躺在禪榻上。疲憊的撐了撐身子,然后又支撐不住的倒下去往被子里縮了縮,這么多年來,雷厲風行的她第一次產生了賴床的沖動。
她不想起床,不想面對這個荒謬的世界。
“金柳師妹,被人打傷了。”
看到自己師父睜眼了,長蒿真人如釋重負的將遇到的問題扔給了松月上仙。
“傷的重么?怎么回事!”松月上仙猛然坐直,頭疼欲裂的捂著腦袋驚道。
長蒿真人說的沒錯,金柳真人是被打了,被孫驍打了。
那一天梁逸夫夫婦嚇暈了松月上仙便將她送回了摘星樓中修養。
剛出門,迎面就遇到了伶蟬仙尊和金柳真人。
看到伶蟬仙尊那蠢蠢欲動的神情,梁逸夫十分懂事的選擇了回避,以免看到什么自己會導致自己腦門發綠的場景。
對于這個情況,梁逸夫也想開了,作為一個男人他能給自己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