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北上河南去視察了,可整個湖北卻是一片嘩然,這次政務院的效率是出奇的高,只是短短兩日,吏員互調的政令,就下達到了每一個州縣。
面對如此荒唐的要求,各縣的吏員自然是群情激奮,幾乎沒有一人愿意遷往他縣,而各地的士紳大戶同樣炸了鍋。
憤怒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他們沒想到大秦國竟然來這么一招,釜底抽薪。
那些吏員衙役一旦真的調走,那他們以往花在這些人身上的錢財,就全部打了水漂,祖祖輩輩經營下來的關系網,也一朝全毀。
可哪怕眾人再不滿,再憤怒,再吵鬧,各地的知州知縣依然無動于衷,強行下達了調令,并規定十日內未能到任的,一律開除,永不錄用。
時間雖然緊迫,但這次基本上都是三個相鄰的州縣,相互打亂互調,即便要搬家,也完全來得及。
若是以前,恐怕還有些吏員和衙役捕快,會抱著即便不干了,也絕不會背井離鄉搬家。
可如今大秦國對吏員的待遇實在太好,好的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關鍵是大秦國正在蒸蒸日上,所以沒人愿意真正的辭職不干。
見事不可為,一些最底層的衙役捕快最先就行動了起來,將房屋田產,家具全部賣給了商行,然后揣著寶鈔和任命書,帶著家人以及金銀細軟,就匆匆的前往臨縣去上任。
這次的對調非常的徹底,只要有官身的,哪怕是最普通的衙役捕快,都要輪換,整個衙門根本就剩不了幾個老人。
見商行開的價錢還算公道,知州又鐵了心,老吏員們也只得紛紛妥協,處理了家產,帶著家眷去上任。
畢竟去的早,就有更多的時間摸清楚當地的情況,和知縣的脾氣,以及挑一棟好一點的住處。
隨著各縣的吏員遷走,新的吏員到任,所在地的商行和特使也是忙得腳不沾地,而各地的地主士紳則只能干著急。
一個個鼻子都氣歪了。
可要他們嘴上反抗反抗還可以,但真要采取什么實質性的反抗,卻又沒那個膽子。
畢竟都家大業大,誰都不愿做出頭鳥,不愿做那只雞,不愿意家破人亡。
從政令下達到各縣互調完畢,也只花了短短半月時間,這種效率在以前歷朝歷代,那是絕對無法辦到的,牽扯之廣,也是無法想象。
然而,成果也是斐然的,當一個衙門里的人來自三個不同的縣,加上又人生地不熟,不但沒有了以前那種抱作一團的默契,反而人人都變得謹慎小心起來。
這種情況,只要知州知縣不是傻子,就絕對不可能再被下面的人忽悠,起碼這一屆主官是無法被忽悠的。
而能擔任知州知縣的大多都是寒門子弟,并非那種不通實物的書呆子,只是簡單的磨合了三天,各地的知州知縣就將一條條任務安排了下去。
吏員們不但不敢再敷衍,反而想要表現一番,清查商鋪,丈量田地,忙得是熱火朝天。
有各鎮的夫人監督,加上和當地的士紳大戶又不熟,沒有利益上的瓜葛,幾乎沒有人敢收受錢財,徇私舞弊。
因為知縣大人已經明確告訴過他們,事后那位特使會一一復查,到時查到紕漏,就不是簡單的開除了,而是抄家下獄。
以前各縣的吏員衙役捕快之所以故意拖延,不是不愿意執行,而是不敢。
因為他們和當地的瓜葛已經太深,早已深陷其中,一旦執行勢必要徇私舞弊,而那特使又直言,事后會一一復查,叫他們如何敢執行?
現在卻是沒有了這種思想包袱,也沒有了顧慮,幾乎所有的吏員都重重地松了口氣,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對于大秦國給了他們這些吏員和當官的一樣的地位,還有晉升的機會,要說心中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