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空無一人,估摸著仙長還在溫暖的被窩里。
泯泯瞅著一摞子課本,頭低著一點一點的。
袖子突然被人拽了一下,泯泯回頭看去,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來人將食指放在了唇邊,扯出一個笑來,拉著她就往課室外面走。
“師兄你怎么出來了,多休息幾天才好呢!”泯泯跟著林寒水走出了課室,小聲說道。
他手上那道皮肉外翻的傷口被厚厚的白紗裹住,臉色跟那紗布一樣都慘白慘白的。林寒水笑意早就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莫家出事了。”
“莫家?”原諒她穿越過來沒多久,也就知道一個靈棲山。
林寒水點點頭。他醒來沒多久,就得知林家兩個家仆前去莫家送賀禮的時候,目睹了一場暴亂,甚至險些搭上兩條小命。
莫家新誕下一個千金,辦的是前所未有的滿月酒,從莫家堂前開席,席面一直擺到街上幾十米,全城的人都有此知道莫家喜添貴女。
可是誰知,那席面吃到一半,正是人頭攢動,濟濟一堂時,人群中有兩個人突然眼球爆紅,手腳抽搐,登時嚇慘了許多人。那兩個人見人就咬,那些沒能及時避開的可憐人,活生生被撕去好大一塊肉,血流如注,不一會兒就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怎么會這樣?”泯泯新心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彌漫。
“如今人心惶惶,那兩個人不知道跑到何處去了。只是剩下受傷的人,城里醫修都束手無策。”林寒水眉梢蹙起,“張仙師已經去過了,說是……和我一樣的問題,只有你會治,是不是?”
泯泯猛的吸了一口涼氣,才把心中的驚駭壓了下去。
林寒水染上的那是生尸蠱,和他一樣,那豈不是……
“我能治……但是要在一定時間之內才可以。”泯泯看著林寒水,半晌才加了一句,“感染之后,只要過了十二個時辰,就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金尋城。
莫家就在城中最繁華的地帶,有一段平日里行人不絕的路,今日里冷冷清清,好些店家都沒開門。
泯泯覺得這里熟悉得很,眼看著經過一個牌樓,突然福至心靈,這不就是莫靈音帶她去看燈會經過的地方嗎!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當務之急還是趕緊看看受傷的人。
莫府前。
橫七豎八躺著個血淋淋的人,血跡都已經半干了,鮮紅的痕跡里包裹著漆黑的污血。泯泯一看就確定了林寒水所言不虛,果真是倒霉催的,染了生尸蠱。
“莫家真是有失良心!做出這種事情來,關上門就想做縮頭烏龜,撒手不管了么!”一陣中氣十足的哭號傳來,泯泯正在從置物囊里往外摸她的治病裝備,乍然聽到這么一句,便回頭看了看。
只見一個頭戴發黃的花頭巾的婦女,盤腿坐在莫府門前,大有在此長期駐扎的意思。摟著一個男人被咬下半邊耳朵血跡斑斑的頭,讓他那沒有知覺的身子靠在自己懷里,一邊哭罵著。
泯泯突然想到一句“哭聲直上干云霄”,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莫府大門緊閉,兩個全副武裝的家奴站在門前看守,顯然也被吵得十分頭疼。
泯泯觀察了一下幾個人的傷勢,就那花頭巾婦女懷里那位仁兄傷在最尷尬的位置。
傷口在頭上,最為危險,蠱蟲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爬入腦內或者心臟,那這個人就可以直接火化入土了。
泯泯蹲下身子,沖那婦女盡量安撫地笑了一下,道,“大姐,可以讓我看看他的傷嗎?”
婦女哭聲一滯,直勾勾地看著她,警惕道,“你是什么人,想對我男人做什么?”
“他傷成這樣,不治的話,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