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燒化了啊!”泯泯把針遞給林寒水,又添了一句。
她只是想消個毒,否則拿給別人治療的時候,總覺得不太衛生,但可沒想著要把銀針回爐重造啊。
“姑娘,這樣就已經好了嗎?”婦人手里顫巍巍地接著裝藥的白色小瓷瓶,拉著泯泯的衣角殷切地問著。看那臉色都不似以往青紫,但是還是不敢置信,那全城最有名的醫修都無法可解的病癥,怎么到了這個看上去未及笄的小姑娘手里,才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就好了。
泯泯正準備去觀察別的病患,聞言回頭道,“大姐,真的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那婦人的神色泯泯看的不太懂,似喜非喜的好像丟了錢又強忍著的表情,也沒有多想,只當她是太高興了。
掀開另一個傷者破爛不堪,并且和傷口粘在一起的衣料,泯泯感覺醫修生涯受到了一定的阻礙。
簡直要強忍著才能不當場吐出來。
那衣料剛一撕開,位于大臂處的傷口顯露無疑。一大塊肉已經不見了,留下一個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血色坑洞。無數黑紅交間,宛如水蛭一般的蠱蟲在其中遨游,蠱蟲有多自在,她現在就有多不自在。
從林寒水手中接過銀針,忍者不適感朝著各個穴位扎了下去,靈力一催動,那些蠱蟲等不及涌到指尖,就從那塊血色坑洞之中爭先恐后地爬出。
這是個年輕的男子,躺在這里無人敢動。誰都怕染上那可怕的怪病。
泯泯后退一步,避開蠱蟲,灑下一把關愛蠱蟲的石灰。
莫府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下巴上擠著幾道褶子,幾乎沒有脖子的圓臉大肚之人,穿著錦袍佩著白玉,就差配一把折扇,好湊齊那翩翩貴公子之流的行頭了。
兩邊守著大門的家奴低頭喚了一聲,“管家。”
管家理也沒理,匆忙著下了幾級臺階,遠遠站著沖泯泯道,“閣下可是靈棲山的內門?”
“是呀。”泯泯道。
“這等小事怎好勞煩貴門,道長還是離那些畜生遠一點的好,免得染上了不好的東西。”
泯泯看他那一雙皮肉搭垂著的三角眼便心生不喜,站的那么遠,難道是把這幾人當成了洪水猛獸不成?只回道,“這些人還有得救,難道讓他們等死不成?”
管家一愣,卻聽那林寒水道,“莫管家,救治不宜拖延,且在一邊稍候,一會兒還有事要詢問你。”
林寒水這話說得冷冰冰,竟是一個眼光也沒有賞給他。那莫府管家和曾受過這種輕慢?只恨對方偏偏是靈棲山的內門,還是金尋城大名鼎鼎的林家嫡孫,就連莫府也要禮讓三分,更何況他只是個莫府的管家。
泯泯三下五除二將剩下幾個傷患都治好了,有家人在一邊的都給了他們一些藥,讓他們三日后再來莫府領取另外的丸藥。
那些人都謝了恩。只剩下那年輕男子,孤零零一人橫在莫府門前的路上。
林寒水終于將目光放在了管家身上,道,“這事兒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管家眼神躲閃著,“就是一群刁民罷了,無事生非的,簡直反了天了!”
“我怎么聽說是貴府上的人出了事兒?”林寒水冷笑一聲,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推捼。
管家臉色一白,眼珠子轉了幾轉,只道,“既然道長心里有數,那就請去抓捕那兩個罪魁禍首吧。他們已經逃竄到不知道何處,從此就不是莫府的人了。”
說著,臉上帶上了一絲詭異的笑來,轉身回莫府去了。
泯泯和林寒水對視一眼,林寒水道,“此事不能放任,還的去抓回那兩個人才是。”
“你知道是誰嗎?”泯泯猜測多半就是那天那兩個莫名其妙的人。
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