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那院子里一看,原本以為會看到的血濺當場之類的場景——都沒有出現(xiàn)。
只有一個穿著灰色布衣束手便衣的人抬頭朝他們望了一眼。
泯泯回頭,那老婦對著她慈祥一笑,“這是你們的朋友吧?”
她心想,這真不是,不熟,不認識。
搞半天還是弄錯人了啊,看來還得繼續(xù)找了。
“晉如哥哥!你這是怎么了?”莫靈音驚叫一聲,連忙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那人輕輕地搖了搖頭,嘴唇宛如宣紙一樣蒼白,拂開了莫靈音的手。
“靈音,離我遠一點。”
“為什么……”莫靈音怔了怔,“晉如哥哥在怪我嗎?”
“我怪你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錯。”那人勉強一笑,看上去比哭還難看,硬是把一張清風朗月般的五官扯出了一絲滄桑感。
“那為什么?”莫靈音帶了哭腔,泯泯在一邊看著,突然覺得有一點不對,連忙把莫靈音拉了過來,說道,“他恐怕也中了蠱毒。”
“什么?”莫靈音花容失色,“那怎么辦?嗚嗚嗚,晉如哥哥……”
“沒事的,我來看看。”泯泯看向那男子,道,“我?guī)湍憧纯窗桑脝幔俊?
幫人治病,還要先打個商量,沒辦法,面前的男子大約方值弱冠之齡,雖然面帶病容,通身的氣勢卻一點兒也沒減。泯泯雖然這么問了,卻仍然擔心他會拒絕自己。
周晉如笑了一下,撕下了右手的衣袖,半截古銅色精瘦的胳膊露了出來,一道爪痕深深刻在其上。
果然如此。
方才觀察到雖然他面色只是略帶蒼白,嘴唇的色澤卻過于鮮艷了。
除非他用靈力將蠱毒控制在半只胳膊之中,避免它們擴散至全身,才能保持神智清醒,以及面色如常。但是對于醫(yī)修有所了解,才可能做得到。
“蠱毒都被控制住了啊,那好辦多了。你先進屋躺著,我?guī)湍闶┽槨!便馈?
周晉如疑惑道,“施針?”
……
片刻后,一把石灰把污血里的蠱蟲化成了泡沫。
周晉如自己扯下一塊布條給自己包扎了被泯泯劃開放毒的傷口,臉上盡是佩服的神色,沖著泯泯抱拳道,“有勞姑娘了。沒想到我都無法可解的毒,姑娘居然用此巧招,不消片刻就解決了。”
泯泯笑道,“不用客氣。”不過是針灸的原理而已啦。這個世界的人多長秉承“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說法,從來不使用任何傷害自己的方式治療,然而用針再配合醫(yī)靈使用,其實得效極快。
“既然你已經(jīng)沒事了,那我們也要走了。”泯泯收拾好銀針,對周晉如說道。
他們跑了這么久,還沒抓到那兩個蠱毒之源呢!
莫靈音跟在周晉如身邊,一臉不舍,泯泯笑她道,“靈音就不必跟著我們了,你照顧你的晉如哥哥好了!”
莫靈音瞪了她一眼,“泯泯就知道欺負人!”
周晉如輕輕一笑,對泯泯道,“你們急著去做什么嗎?來這荒郊野外做什么?”
“抓人。”泯泯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那兩個莫府跑出來的人,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不是人了。你手臂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這個傷嗎?”周晉如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我知道你要找的是誰了,他們兩個已經(jīng)被我殺了。”
殺了?這哪里是能殺得掉的??哪怕只剩下一塊碎肉,都可能爬到集市上亂抓亂咬,引起大亂的。
見泯泯一臉急切,周晉如笑道,“別擔心,我放了一把火,他們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溝里的土灰了。”
行吧。
火葬好,燒了沒煩惱。
找了大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