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頓靈膳,又趴在床上被白葉仔細查看了一遍傷勢,涂了厚厚一層藥膏以后,泯泯趴在床上懷疑人生。
鳳棲寒說的特別清楚,傷好之前都不用去上課了。
所以她現在就是閑人一個。
美中不足的是也不能踏出長生居一步,想去玩也不行。
閑來無事,只能趴著看那只玄武。
鳳棲寒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只玉盆,白葉找來了一座小小的假山放在里面,注入清水,養了好些浮萍青草,竟成一景。
玄武就養在里面,玉盆有徑長三尺,它爬來爬去十分自在。
此時玄武正趴在假山邊上,壓趴了一片毛茸茸的草,爪子沒收起來,還沾了許多碎碎的浮萍,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泯泯怎么看,都覺得它好像大了不少。
待在偏殿不能動的感覺無聊得不行,她都快把這個長生居在臥床不起的這么一段時間摸清楚了。
好像的確也沒幾個人。
寶曦一般一人承包了膳房,長生居上上下下,啊不,給她一個人特地做的膳食都是她負責。
其他的活計,上到侍弄花草,下到服侍起居,都是白葉和云緗負責。
白葉在泯泯這邊出鏡率比較高,本來她作為一個新時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向來是不太習慣被人鞍前馬后地伺候著的。但是這次受傷,雖沒有失去最基本的自理能力,但是鳳棲寒還是讓她諸事從簡,就連洗漱篦頭都是白葉來做。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云緗似乎若有若無地傳來一些敵意。
莫名其妙的,她也懶得去細究。只道可能是太敏感搞錯了。
她的境界雖然堪堪上了五階,心想也沒修煉過,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么突然就突破了。
思來想去,她除了跑出去摔了一趟爬起來回了家以外,也沒干別的。
那枚玉珠里的秘籍只給她開了筆試的外掛,從靈株到丹方乃至于人體穴位經絡圖都不必冒著禿頭的風險去背誦,但是她的修為和醫靈的境界都得靠自己提升。
好在她悟性不錯,開悟了地級醫靈。
因為開悟不久,才到初階,不過極為純粹,張仙長一開始還為此夸過她來著。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醫靈還是地級初階,一點兒都沒動。
說到這個,泯泯表示慚愧。
不過并不打算悔改。
修煉實在是太無聊了,枯坐在那里還不算完事,得平心靜氣,日復一日地修。醫靈的修煉和修為的修煉方式還不盡相同,只有不停的治療受傷的人或靈獸靈株,才能提升。
醫修弟子也有四處出診的,但是治療別人真的特別累,給落北安治過一次肩上的小傷口,就已經感覺身體被掏空……
算了,當個學渣也無所謂,反正師父他好像對她的成績沒什么執念。
泯泯在冷靜的思索中確定了自暴自棄的方針。不管怎么說,她煉丹識藥還是很優秀的。也不算是一事無成吧。
好在外敷內服的各種傷藥都挺給力的,在泯泯快要躺成傻子之前,終于傷勢痊愈得以下床了。
收拾書包去上課,還不知道落下了多少課程。泯泯剛一進教室,許多雙眼睛就齊刷刷看了過來,一副極其感興趣的樣子。
泯泯?有點怵是怎么回事?
“傷好些了嗎?”張荀笑得格外慈祥,一雙眼睛都瞇起來了,說道,“要是不舒服可以再請幾天假的。”
那天鳳棲寒可是送了一封傳書過來,特地提及了泯泯受傷不能去上課的事情。還以為至少要十天半個月,誰曾想就這么幾天就回來上課了。
張荀的臉色更柔和了幾分,對泯泯說道,“真的不用急著上課的。”
泯泯……